“他叫什么名字呀,我帮你查查。本文免费搜索:小说牛 xiaoshuoniu.com”
说着,护士小组向导台的方向走去。
说是导台,其实只是一个放置在大门边的木制办公桌。被刷成白色的桌子已大片大片的掉漆,露出了本有的木色。
护士小姐从桌面的厚厚一沓本子里抽出了一本小册子,垂首翻展开。
“他叫肖纵。他是做工时被砸倒住院的。”
听到这个名字,护士小姐止住了手中的动作。
凝思了片刻,她恍然大悟:
“喔,那个不怕死的,去挖死人金的男人啊。”
她的语气里透出了隐隐的轻蔑。虽不明晰,却足以被何愿捕捉于心。
护士小姐关上了册子,领着何愿往里走:
“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他。”
冷光打在白色瓷砖上,给人染上了一层莫名的寒意。
无人的病房过道里,只有两人深深浅浅的脚步声。
“你那朋友是不是欠了钱啊。一般去挖死人金的,要不是赌鬼,要不是瘾君子。走投无路才去做这个。他要是这种人,你可要离他远一点。”
走在身前的护士小姐语重心长。
也是她的直言,让何愿终于明白了她的轻蔑出于什么。
面对着为自己着想的热心人,何愿胸怀中暖意徐徐。
也不遮掩,就如当作朋友一般她坦言说道:
“他应该……不是这种人。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朋友,又听不到声音说不了话。他人很好,不求回报的帮过我很多,所以我过来看看他……”
何愿顿了顿,收紧了握在胸前布袋肩带上的手:
“我如果不来,也没有人会来看他了。”
“这样啊。”
护士小姐轻轻叹息:
“我说他做手术的时候怎么都没有个家属来签字呢。”
“做手术?他伤的很严重吗?”
何愿追着步子走近到了护士小姐身旁。
“骨头砸断了几根,接回去了。”
0024 23. 四万
病房里的陈设素净而简单,虽显陈旧但非常干净。
安静的室内将仪器运作的低频音衬得分外明晰,嗡嗡的游走在耳边。
相对于医院,人们更愿意选择诊所。远于镇子的村落对巫医和医婆更为青睐。若非救命的大病,少有人会来医院。
对他们而言,人一到医院就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
钱就得大把大把的往里扔。
故而整个病房内的两排病床上都空无一人。
唯独靠近窗边的那一张,此时静静的躺着一个男人。
何愿轻轻的带上了病房的门。
对流的窗户开着一个小口,随着关门的动作,淡蓝色的窗帘被从缝隙里钻入的夜风吹得轻轻拂动。
何愿蹑着步子走到了肖纵的病床旁。
沉睡的男人紧闭着双眼,立体的五官在冷光的照射下刻映出了界线分明的阴影。
他脸上布着的几块青紫尤为明显,搭在被子外的一只手臂缠满了绷带,苍白的面色憔悴而虚弱,抿闭的薄唇少了几分血色。
何愿轻悄悄的搬过一张木制板凳,缓缓屈膝坐了下来。
年久的木凳被压得像要快散架一般,发出持续的声响。在寂静无声的室内回荡扩大。何愿瞬间定住了身,生怕这刺耳的声音将病床上沉睡的男人惊醒。
然而她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
在她抬起头时,方好对上了那个微弱的视线。
男人浓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半狭着眼露出郁郁沉沉的瞳仁。
起初他有些懵怔,在逐渐拨开浑浊后,他的目光清晰了起来。
他并没有在他的情绪上灌有太多颜色,只有稍显执着的视线凝在她的身上,不舍挪开。
何愿立即站起了身,把身下那吵闹的木凳搬到一边,顺势将挎在身上的布袋安放一旁。
见床上的男人正艰难的撑起身,她赶忙扶着他靠坐了起来。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
何愿双手合拢偏在脸侧:
“要再睡一会儿吗?”
缠满绷带的躯体挪了挪身,遍布着伤疤的手在床沿拍了拍。
何愿知晓他的意思。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拍过裤子上的尘灰坐在了病床边。
刚落坐,肖纵便侧过身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