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膝盖不自觉地打颤,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差点站立不稳。双手下意识地扶住身边的树干,指尖紧紧抠进粗糙的树皮里,指甲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有些微微撕裂,却浑然不觉。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慌乱,四处游移,却找不到一丝安全感,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在老头那仿佛能吃人般的怒视下瑟瑟发抖,只能任由命运的宰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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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老头这毫不留情、字字如钉的质问,那语气里裹挟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摆明了要把事情彻彻底底地究根问底。师父穆策和胡冷老头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恰似被一道迅猛的闪电直直击中,从耳根开始,那红色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蔓延,一路毫无阻挡地烧到脖子根。皮肤像是被熊熊烈火近距离、毫无保留地炙烤过,滚烫滚烫,在这皎洁得近乎清冷的月光下清晰得一览无余,甚至能瞧见皮肤下因充血而微微凸起、像蛛网般细密的细小血管。
两人下意识地迅速对视一眼,那一瞬间的目光交汇,好似时间都被按下了暂停键。他们的眼中满满都是无奈与窘迫,那眼神深处,懊恼、尴尬与对未知后果的深深担忧交织缠绕,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们困在其中。那神情仿佛在心底疯狂呐喊:“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瞧这老头的架势,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好惹的气场,绝对不是好糊弄的主儿,今天我们怕是要栽个大跟头了,这可如何是好,到底该怎么办啊!”
然而,事情因他们而起,就像亲手埋下的一颗定时炸弹,如今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他们无处可逃,也逃避不了,哪怕内心有一万个抗拒、不情愿,可现实却容不得他们退缩半步。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再次上前。
穆策双手抱拳,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恰似隆冬时节覆盖的一层薄薄寒霜,透着冰冷与僵硬。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要用这自虐般的疼痛来表达内心深处的愧疚与不安,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血印,殷红的血迹在苍白的掌心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手背的皮肤因为过度紧绷而失去了原本的血色,变得格外苍白,青筋却因为用力而蚯蚓般微微凸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此刻的紧张与压力。
他的身体深深地弯下,腰部几乎与地面平行,姿态低到了尘埃里,仿佛这样卑微的姿态就能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表达自己最诚挚、最深刻的歉意。脸上堆满了讨好又愧疚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深深的无奈,嘴角微微抽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拉扯着,每一丝牵动都带着无尽的苦涩。语气里满是谦卑,那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如同在薄冰上行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冰窟:“道长,真是对不住了,确实是……”
穆策的话才刚起了个头,那带着谦卑与歉意的话语还在唇边打转,就被老头像截断湍急水流一般无情打断。只见老头满脸怒容,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愈发深刻,仿佛是岁月镌刻下的一道道沟壑。他猛地一挥手,宽大的衣袖瞬间鼓起,犹如一张被狂风灌满的船帆,带起一阵强劲的劲风。
那劲风裹挟着一股不容置疑、不容抗拒的力量,恰似汹涌的海啸扑面而来。周围的杂草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东倒西歪。它们纤细的茎秆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冲击力,像是一群毫无还手之力、被打败的士兵,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纷纷伏地求饶。那些草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它们在低声啜泣,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与委屈。
老头扯着嗓子大声喝道:“少废话,你们得给我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的声音粗重且沙哑,带着十足的怒意,从他那微微颤抖的喉咙中迸发而出。这声音极具穿透力,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森林里轰然炸开,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声音在树林间来回激荡,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仿佛要把整个森林都震得颤抖起来,让这片古老的树林都为这股愤怒而战栗。
栖息在枝头的几只夜鸟,原本正安静地享受着夜晚的宁静,被这突如其来、震耳欲聋的怒吼吓得魂飞魄散。它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羽毛因为恐惧而蓬松起来。其中一只小鸟甚至因为过度惊吓,脚下一滑,差点从树枝上掉落。它们扑棱棱地展开翅膀,拼命地扑腾着,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它们的翅膀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那光芒一闪一闪,恰似它们慌乱的心跳。这光芒仿佛也被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气氛吓得仓皇逃离,急切地想要摆脱这片充满纷争与尴尬的区域,去寻找一处宁静的栖息之所 。它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空中,只留下那逐渐远去的扑翅声,仿佛在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