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才知道他的长相,在哪里去找他呢?要是万一他不在家,我们又该怎么办呢?”路人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求知欲,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未知充满了探索的渴望。他微微歪着头,期待地看着老树,似乎希望老树能立刻给出答案。
他的话语仿若一颗巨石,“咚”地砸进老树那历经岁月沉淀的深沉思绪里,溅起层层惊涛骇浪,致使老树瞬间陷入了长久的静默沉思。刹那间,周遭安静得仿若时间凝固,唯有微风用轻柔的指尖,徐徐抚过树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宛如一首低声浅吟的古老歌谣,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岁月往事。
众人皆屏气敛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老树的思绪。路人微微仰起脑袋,脖颈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紧紧锁住老树,那眼神里饱含着期待与好奇,熠熠生辉。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交握,十指紧扣,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透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师父则神色淡定从容,双手负于身后,脊背挺得笔直,犹如一棵苍松。只是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时不时轻轻抖动一下,显示出内心也在暗暗揣测老树的想法。
片刻之后,老树的枝干像是被一阵无形的力量牵引,轻轻晃动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恰似岁月的车轮缓缓滚动,打破了这份寂静。老树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古老的时光隧道中传来:“嗯,你这小娃娃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啄木老儿啊,就爱与我们这些树作伴,常年住在那崖壁上的云顶山上。”老树说起啄木道人时,枝干轻轻摇曳,像是在摇头苦笑,“他的性子,那叫一个放荡不羁,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活脱脱是个十足的老顽童。”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别样的韵味,像是熟悉老友间的嗔怪,又像是历经无数相处后的无奈,让人不难联想到他们之间定然有着诸多或有趣或波折的故事。
说完,老树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漩涡,枝干静止了片刻,随后话锋一转,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感慨道:“几千年悠悠岁月,从这地方经过的人寥寥无几,而你们,可是头一个主动拜访我的。”老树的树干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孤寂,“要不是我实在有求于你们,就凭你们这点本领,想要穿过我这盘根交错、暗藏玄机的阵法,那可真是难如登天。哪怕你手里握着大名鼎鼎的龙泉剑,在这阵法面前,也无济于事。所以,老夫只能拜托你们了。”老树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几分哀求,恰似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向他人托付自己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希望,那语调里的沧桑与无助,任谁听了,都不禁心生怜悯。
短暂的沉默后,老树再次陷入思索,它的枝叶低垂,仿佛在内心深处翻找着最精准的表达。良久,它再次开口,声音虽依旧低沉沙哑,可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带着穿透岁月的力量:“啄木道人平日里总是身着一袭青色道袍,那颜色,就像山间清晨被雾气笼罩的翠竹,透着股淡雅劲儿。”
老树的一根树枝轻轻晃动,在空中勾勒出道袍的轮廓,“头上呢,常年戴着一顶竹笠,把他那张清瘦的脸遮去了大半。他身形极为清瘦,像是被山风一吹就能倒。”老树的枝干微微弯曲,模仿着清瘦的身形 ,“左脸颊还有一颗显眼的黑痣。他就住在山脚下的那座道观里,道观名叫‘清风观’,那地方不难找,你们到了那儿,自然就能寻到。但要是他恰好不在观中,你们也别着急,只需在道观门口的石凳上,用树枝或是石子,留下‘壁松有疾,盼归’这几个字,他只要一回观里,看到这字迹,自会知晓是我在唤他,便会立刻赶来。”
路人的师父听闻老树应允,脸上顿时堆满了感激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透着喜悦。他连忙再次双手抱拳,身子弯得更低,几乎与地面平行,毕恭毕敬地作揖说道:“道兄放心,我们定会将此事转达给啄木道人,以解道兄病痛之忧。还望道兄能应允我们借道之事,日后若有需要,我们定当竭力相助。”说罢,他抬眼望向老树,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期待,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仿佛是他满心诚意的见证。
老树轻轻晃动枝干,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一位老者在欣慰地点头,枝干的摆动间,几片枯黄的树叶悠悠飘落,仿佛带着岁月的痕迹。它缓缓说道:“好,你们去吧。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你们要找的人,也希望啄木能尽快来医治我的病痛。”
老树的话音刚落,粗壮的树根便如同钢铁铸就的巨臂,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破土而出,周围的泥土被纷纷掀起,露出一个个泥坑。树根不由分说地将路人、师父和胡老头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