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经过花园,柳锦棠借着湖中清水把伤口简单处理了,敷了药。
刚才受伤流了血,看着伤口很是狰狞,洗干净后发现不过是些擦伤,想来养上几日便可结痂痊愈。
主仆二人没多时就到了圆通宝殿殿前,今日庙会,人虽然不少,可大部分人都围在财神殿与观音殿,其余大殿,倒没有太多人前来。
柳锦棠买了三炷香,提裙进了大殿。
大殿幽静,唯有淡淡经文之音盘旋耳畔。
案台之上香烟缭绕,衬那千手观音佛像高大巍峨,宝相庄严。
柳锦棠跪于蒲团之上,虔诚把手中香烟供奉于案台之上。
然后双手合十虔心三拜九叩。
直到虔诚拜完,才直起身来。
她看着面前慈眉善目之佛像,心也归于平静。
“信女柳锦棠,求菩萨保佑,财似清泉涌不断,运如繁花映满天,但愿平安快乐度春秋。”
言罢她再次虔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离开。
一出大殿,春文立马凑了上来:“小姐,求财得去求财神,千手观音娘娘只保平安。”
柳锦棠却是摇头纠正于她:“千手观音娘娘保佑人们度过各种难关、消除病痛、化解灾难,无病无灾本就是福气,有福便有财,求平安便是求财。”
春文恍然大悟,赶紧回身朝着大殿拜了拜:“千手观音娘娘,小人不是有意说您的,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柳锦棠失笑:“放心吧,千手观音娘娘菩萨心肠,不会怪罪你的。”
二人笑谈着越走越远,却未见大殿内行出两道修长身影。
襄王摇着手中折扇,饶有兴致的盯着少女远去倩影,对身旁人笑道:“先说好,我可不娶你那四妹妹,我救她是出于狭义心肠,我很规矩的,除了她腰身,哪也没碰。”
沈淮旭盯着林荫尽头,直到少女身影消失他才收了视线转头:“你还想碰哪里?”
襄王急了,生怕沈淮旭多想:“都说了,哪都没碰。”
沈淮旭转头往殿内去,襄王一收折扇快步跟上:“话说你这五妹妹倒是个趣人,可有婚配?可有意中人?”
沈淮旭没理他。
襄王在其身后喋喋不休:“若是没有你不妨牵个线,叫我与你这五妹妹认识认识,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我兄弟,便宜他人不如......”
话没说完,沈淮旭阴沉着脸回了头。
襄王立马举扇挡嘴,闭嘴闭的极为利索。
“便宜他人不如什么?”
沈淮旭身姿挺立,如同初雪覆盖下的松枝,下颚微微扬起,嗓音冷淡如冰。
他比襄王高出一个头,所以站在襄王跟前时极具压迫感,加之他不苟言笑的神色,实在骇人。
襄王清了清嗓子,开始装糊涂:“咳,咳咳,没什么。”
“不对啊。”襄王眼睛突然一亮,有些回过味来,他奇怪的盯着沈淮旭,眼眸精光闪烁:“元祉,你有问题啊。”
他从沈淮旭身侧绕至他身前,仔细打量他的神情变化。
“以前与你说你家中妹妹时,你向来都是一笑而过,今日怎么回事?提及你这五妹妹,你如此大的反应?”
沈淮旭不欲理他,可襄王却跟发现了什么天大秘密一般笑的欠抽。
“元祉,你好生说,你对你这五妹妹......”
\"嗯?\"沈淮旭一声冷哼,周身寒气凛冽,吓得襄王伸长了脖子跟见了鬼似得。
“你想多了。”沈淮旭扔下一句大步离去。
襄王嘶的倒吸一口凉气,怨不得这朝中人都说,惹谁都不能惹沈淮旭,这人脾气阴晴不定的,说翻脸就翻脸。
他不过想问问他,是不是对他这个继妹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对方无依无靠的,今日在院中被指责时确实可怜。
他倒好,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还说他想多了,依他看,还不知道谁想多了呢。
一抬头,人已经走没了影,襄王把折扇别入腰间,快步追去。
“元祉,你等等我啊!去吃茶啊!”
难得出来,柳锦棠并未因为落水一事影响心情,毕竟对她而言,从买花灯到之后她掌掴云姑姑,都是她赚了。
该难受的不应该是她,而是沈诗婧跟她娘。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吃好,玩好,毕竟回沈府之后,还有一场恶仗等着她呢。
在庙中逛了一圈,柳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