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多少意外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陈澈他们会这么问。
迪尔卡蒙随手将抽完的雪茄烟头放进随身携带的小铁盒中,呵呵笑道:“财不外露…那个街区不是正好满足上城区,对于下城区的想象吗?”“您是故意的?”陈澈忍不住的挑眉。“自然。如今整个下城区才安定没多久,若是被那些贪婪的家伙知道,下城区的现状了,那些政客们可就会忍不住的对下城区动手了,我辛辛苦苦一手将整个下城区经营成这样,岂能被他们摘了桃子?最为重要的一点,整个下城区的人口已经快到达了极限,并不是居住的极限,而是生存的极限。下城区不比上城区,你们上城区百万人口拥有庞大的重工业进行支撑,几乎可以做到人人都有工作。但是下城区不一样,下城区没有一家像样的资本企业,提供不了足够的工作岗位,绝大部分下城区的人只能自力更生。但是市场的流动也就只是这样,绝大部分下城区的人拼尽一切去工作,都上城区的人同等工作时间,同等工作量和得到的也不过是上城区人均收入的五分之一。所以如果现在的下城区,被你们上城区的人得知现状,会有绝大一部分的人,跑来压榨下城区本就狭窄的生活空间…资本会压榨这里的人口,生存压力之下,本就已经崩到了一根极限的弦可能会怦然断掉,整个下城区可能会在一朝之间回到很久之前,我极其不喜欢的那种样子。”陈澈听到这话,有些哑然,片刻后犹豫道:“可您有没有想过您可以主动地向上城区展现下城区的变化?促进上城区和下城区的通商,如果下城区不是上城区人民所想的那般堕落与肮脏,上城区的也能够接受。您控制着的下城区只有微量的居住税,会让上城区的人心生向往,很有可能会有一部分人选择在上城区工作,在下城区生活。这样,人口一来一往,也带来了资金的流动,他们在上城区工作,却在下城区消费,便能够带动大量的下城区工作岗位。岂不是更好?”迪尔卡蒙微微一笑,说道:“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陈先生啊,您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前提是建立在下城区微量的居住税面前,而下城区想要保持微量的居住税,就必须让整个下城区完完整整的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让上城区的议会根本不敢插手!但我如果主动的和上城区进行合作,开放下城区,从某种意义上的来说,我也将打开权力的阀门。等到议会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看到上城区帮扶下城区,自己不来啃上一口肉,可能吗?如此微量的居住税到不了议会的手中,议会又为什么要帮这个忙?我敢肯定用不了多久,这些擅长权谋的阴谋家,会用尽各种办法分走下城区的权利。我手中的权力被分散过后,他们就会将各种税收加在本就贫瘠的下城区上面。来满足自己的饕餮胃口。接下来是什么后果?凭借陈先生的聪明脑袋,应该能够联想的到了吧?”“上城区和下城区之间可能爆发战争!下城区的民众可不像上城区那样,会一直接受压榨,一旦压榨到了一个极限,我建立起来的一切就会轰然倒塌。我不想我辛辛苦苦培育出一颗完美的果实,却主动打开防御,让蛀虫进入其中,将我的果实蛀的千疮百孔,到最后腐烂坍塌。如此以来,我倒不如闭关锁国,苦心经营,自己玩自己的。若有一天,这个下城区的国度承受不住这样压力,轰然倒塌,那至少下城区不会再死那么多的人,那至少…会比让那帮恶狼涉足来得更晚一些。”夏娜完全听不懂他们所说的漂亮的眼睛满是茫然的眨着眼。这其中蕴含着政治和经济的各种事情,让夏娜有些头昏脑胀。她觉得还是打打杀杀来的痛快,哪里管什么经济啊,政治啊,一刀切了得了。陈澈沉默思考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确实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上城区和下城区通商对双方都有益处,可前提是两个城区的政府实力并不对等。这一点就有可能导致在未来的某个节点,原本平衡的天平彻底的向一边倾斜,最后导致的就是资源上的战争。陈澈又忽然想到什么,好奇的抬头看着眼前的迪尔卡蒙问道:“既然如此,我有点好奇为什么卡蒙先生会选择和我合作?我让我的手下来联系卡蒙先生,我以为卡蒙先生会思考一段时间,没想到卡蒙先生立马就答应了,这可让我很意外啊。”迪尔卡蒙哈哈一笑,双手垫在后脑勺,仰头看着车顶,目光中带了几抹探究,说道:“陈先生是肯定不知道的,您猜我多久开始就开始注意您了?”陈澈微微挑了挑眉头:“您这话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