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脏颤了颤,他终究是回来了吗?她握紧手中的尖刀,将尖刀背在身后,来到房门前,深呼吸一口气,眼中的决绝之意更甚,打开了门。他喝醉了,力气应该不是很大,我应该能够制服他。女人心中这般想着。开门后,却只看到一个男孩。女人愣了一秒,男孩抬头看着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杨…杨茹。”女人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毕竟男人在呼喊她的时候只会用贱人两个字。听到女人的名字过后,男孩确定了,缓缓地将一袋东西交给了女人,说道:“一个男人让我带给你的,他好像叫什么周丰泰。”杨茹听到周丰泰三个字,身体颤了颤,她喉咙滚动,接过了那一袋东西,男孩伸手跟她索要报酬。五贝塔。虽然不知道周丰泰有没有给男孩报酬,也不知道这袋子里是什么东西,杨茹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钱盒中拿出了五贝塔递给了男孩,男孩快速地离去。毕竟他收了周丰泰的报酬,又跟杨茹要了报酬。要是那男人回来,自己肯定会被打一顿,他有些心虚。杨茹关上门锁死,回到屋内,看着那一袋东西,犹豫了良久,还是打开。当她拿出两份文件。看到户籍证明和30年的缴税证明那一刻,杨茹整个人大脑昏沉,有如遭受雷击。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得真真切切。确定是自己和女儿的户籍证明,还有整整30年的缴税证明。这一刻的杨茹怀疑自己在做梦,她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疼痛让她惊醒,眼前的东西还存在。她又哭又笑。绝望和希望同时笼罩着这个命苦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表达什么情绪,该做什么,她只知道这一刻一切都跟做梦一样,让杨茹笑得如同疯子一样。是他浪子回头了吗?是他改变了吗?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光是他和自己女儿的30年的居住税,加起来就超过十多万贝塔。这一笔钱足够压死普通人家。杨茹只能想到,可能是周丰泰赢了钱。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浪子回头了吗?可是以他的性格,有了钱不是应该去花天酒地,去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去发泄吗?居然会想到她们母女二人…杨茹看了很久,直到确定这些东西是真实的,立刻小心翼翼地保存了起来。有了这两样东西,她和她的女儿就自由了,她可以去做正常的工作,30年不用缴税,整个家庭最大的开支被解决了。杨茹真的是又哭又笑,泪水是欢乐和心酸混合在一起。无论是周丰泰喝醉了酒的行为还是怎么样,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毕竟这两样东西是不可逆的。这两样证明,对于杨茹来说,比她现在的生命还重要,因为有了这两样东西,她和女儿就可以不用死了,可以继续苟活在这人间。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吗?对于周丰泰,这个还未回家的男人,杨茹的心中又多了一丝希望。或许呢?如果他真的是浪子回头,他们…他们也应该能回到从前那样吧?激动的心情下,她躺在女儿的身边,一夜未睡。第二天的早上,她并没有在窗头继续挂上那红巾。男人还没回来,她从钱盒里大胆地拿出了一部分钱,去买了一些肉。 虽然肉的质量不是很好,但好歹是肉。以前周丰泰没有变得混蛋的时候,他们偶尔还能吃得起肉。自从周丰泰变得混蛋了之后,就连过年都不一定有肉。这些肉她不是给自己和女儿买的。是她给那个男人买的。虽然她是一切痛苦的源头,但这个男人之前是好的,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可能现在已经死在了那个富商的折磨之下。而且他现在又给予了他们这样的礼物。无论他是在醉醺醺的情况下冲动而为,还是什么情况。杨茹对他还是有一些感激。她用这些肉煮了一锅肉糜面糊。她等待着男人回来——应该快回来了吧?毕竟以往通宵最久的周丰泰都会在白天回来。可一天、两天。男人一直都没回来。杨茹的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猜到了什么,男人或许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这可能是他最后的礼物。那锅肉糊最终还是进了女儿和自己的肚子。男人不再回来,杨茹也不再等待。她不再继续往窗户上挂红巾,她找了一份手工的工作,比以前更累,挣得比以前少多了,但足够养活她和女儿。她很开心。有时候她每天晚上关门的时候会朝着小巷的路口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