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色, 他语气还是没变, 继续说着, “我是盛吟的朋友, 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如果实在不方便, 我也可以把电话转交给阿吟。”
不知道通话那头说了什么。
大概是‘打扰了’或者是‘没事’之类的话。
盛吟听着江予池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他就跟通话那头说了没事, 再见。
通话结束, 手机被递回到盛吟的眼前。
盛吟抬眼看向江予池。
江予池把餐桌上的小蛋糕推到她面前, 递给她蛋糕勺,他语气作轻松状, “她说没事, 打错电话了。”
电话挂断。
通话那头的岑从筠放下了手机。
这个手机号码是她从林为言那要来的。
这次岑从筠过来,除了因为沈北柏的邀请, 还有也是因为她一直想来看看沈敛止。
从昨晚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岑从筠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预感。
在昨晚林为言跟她说,这个女孩子是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岑从筠的这种预感就莫名更加强烈。
岑从筠曾经在沈敛止的口中,听到他反复提起过一个女孩子。
有一回,沈敛止生日,岑从筠打了电话给他。
那个时候岑从筠还记得他的声音微微扬起,他说,“姐,到时来见她,你会喜欢她的。”
像有未完的话,沈敛止也没接着往下说,只是后来岑从筠也没再听沈敛止提起过那个女孩子,她终究也没和那女孩子见上一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个女孩子。
空荡的开放式厨房,汤沸起的烟白蒙了眼。
岑从筠从洁净的墙面移开目光,她看回锅里正在沸着的醒酒汤。
岑从筠在沈敛止的厨房里做着早餐。没多久,沈敛止也进了厨房准备帮忙。
“进来做什么,出去坐着,我就随便做个早餐而已。”岑从筠三言两语把沈敛止又赶了出去。
几人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岑从筠拿着白瓷碗,她盛了一碗醒酒汤递给沈敛止,“昨晚喝那么多,今天也没缓过来吧,快喝点醒酒汤。”
见林为言还呆头呆脑坐在一旁,岑从筠黑着个脸伸手打了下他的手背。
还沉浸在昨晚惊骇的林为言终于反应过来,用岑从筠刚才的话强行带入昨晚的诡谲画面,“叔叔昨晚是喝多了,我也喝多了。”
林为言起身,准备也给自个盛了碗醒酒汤。
兴许他自己也是昨晚喝多了,才会觉得沈敛止看着盛吟的眼神,不对劲到说不出来。
明明沈敛止和盛吟两人,从一开始见面,就不太像是认识的。
林为言还在费脑想着,手没碰到盛汤的勺把,一碗还飘着热气,分毫未动过的醒酒汤放在了林为言面前。
是沈敛止把自己面前的那碗醒酒汤递给了林为言。
回应着他们两个人刚才说的话,沈敛止淡淡地说了句,“没喝多。”
餐桌上有一阵的沉默,谁也没再提昨晚的事。
林为言把那碗醒酒汤又小心地放回了沈敛止的面前。
其实岑从筠也知道沈敛止没喝多。
昨晚沈敛止的目光看着很是清明,那个女孩子走了之后,甚至他追了上去,只是最后还是脸色难看地停下了脚步。
那会岑从筠和林为言是错愕甚至惊诧,但他们当时也没敢问什么。
吃过早餐,岑从筠没拦着想帮忙清洗碗盘的沈敛止。
沈敛止挽起衣袖口,水流声哗哗轻响。
“听说你这些天休假了。”岑从筠还站在一旁,一边和沈敛止闲聊着,“偶尔休息一下也好,我之前就一直担心你太投入工作了。”
特别这几年。
“我一直记得,你小时候就只有这个台面高的时候,没想到现在都那么高了,还这么优秀。”
岑从筠有些欣慰地看着沈敛止。
滴着水的白瓷盘放在了沥水架上,沈敛止应着她的话,“过几天,我就回院里了。”
岑从筠点点头,说了句不急。
“你爷爷那个脾性,你也是知道的。他是收敛不了多少,但对着你,肯定是那旁人怎么也比不上的。”
昨天虽然沈北柏没说什么,但是他的态度很明显,孙水容只是个旁人。
沈家有很多旁支,就这次沈北柏发话说庆生,来参加的旁支也有数十桌。
沈敛止的爸爸当年不在后,那些什么姨姑叔伯,一度都是想着怎么讨好沈北柏,还有讨好沈敛止。
就算他们不怎么熟,但是沈北柏的身份在那,他对沈敛止的重视还是每年愈增。
自沈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