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了?对呀,终究不是月儿,琉璃瞳收回自己的情绪走到和塘柳并肩的地方,看着眼前一片平静的湖面波光粼粼:
“你若不来,我可不去!”塘柳将手抽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称“朕”
鸢墨的心突然异常猛烈的跳动,经脉也开始不安分的攒动,鸢墨坐下来用火魂力镇压这股异动,红色的光芒在鸢墨周围围绕着她来回飞舞。
塘柳一双桃花眼倏然睁开,广袖拂过墨绿色藤条椅,纯白色的曼纱裙坠着深海珍珠叮当作响,琉璃寻盯着塘柳腰肢上缠绕着的流苏:
“皇上……”一边的太监看见琉璃瞳异常的表现,小跑过来问道。
“民女和先皇后,像吗?”
看到那抹淡紫色身影的时候,琉璃瞳差点控制不住就要抱住,千年以前,她也是这般瘦削的样子,长发及腰,青丝飞舞。她从不喜欢太过繁杂的头饰,所以黑发总是不加修饰的束在脑后:
塘柳下巴微微抬起,望着琉璃瞳忧伤的侧脸:
“不像,你是冰,她于我而言是我的春风。”琉璃瞳再也没有过那样的温暖。
“随我前去。”
琉璃瞳坐在暗红色的实木雕龙椅子上,心里面却翻江倒海,双手紧紧的抓住椅子两边的龙头,她会来吗?
“你都知道了。”塘柳走过去,伸出雪白的小臂从身后环住了琉璃寻,将自己的头温柔的依靠在他坚实的后背。
“月儿……”
塘柳没有挣脱开,任他握着,进宫?进宫以后就是你的孽了,琉璃瞳,是你要把我自己留在身边的:
“是!”
琉璃寻将丹药的来历告诉了她:
寻王府隐没在一片云山雾海之中,仿佛远离世间的一切纷扰,一片琉璃建构的豪华建筑,里面的女儿却心事重重:
琉璃寻抿了一口绿茶,笑着说:
所有的美好都称为一种毒药折磨着琉璃瞳,手中的笔倏然掉落在地上,琉璃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琉璃瞳没有再牵她,长袍一甩,离开了这里,塘柳踏着青苔回了住处,青苔夹着碎泥沾染在她淡紫色的长裙中,芬芳依旧,倒多了许多自然。
“来了。”
“什么丹药?”塘柳起身松开琉璃寻接住了木雕盒子,轻轻打开,一阵清纯的木之魂力进入了塘柳的身体,一种灵魂被洗涤的感觉。
塘柳听到琉璃瞳的声音冷笑一声轻轻转过身子,风吹起紫色的绸锦华服,一阵淡香扑面而来,腰间流苏旋转出飞花的样子:
琉璃瞳的眼神重新被点燃了光芒,当下起身去了寻王府的后院,穿过一道抄手弄花走廊,廊檐曼回,又过了一片屈梨花海。
琉璃瞳知道自己终归是瞒不过自己,于是摆摆手:
鸢墨一把揪掉了头上的凤冠,这是百里月大婚之日的凤冠,自己现在的位置也还是有百里月的影子。鸢墨手持凤冠,下一秒凤冠就在她的手中化成了一抔金色的粉末。
“民女塘柳参见皇上,莫不是皇上又认错了?”
最后进入琉璃瞳脑海中的是那一抹心痛的血色,怎么会是月儿,月儿,不是被自己……月儿,对不起!
“我宫中缺一女官,不知塘柳姑娘是否有意入宫为官?”
“塘柳姑娘是一介女子,怎能随便见陌生男人?”
果然皇兄还是放不下她,可是千年前,她受过的那般伤害,现在难道皇兄能护她周全:
琉璃瞳执笔平宣,金色的狼豪游走于三尺白宣之上,越写越急,记忆就越是冲击般的涌来,昔日高山流水之音,两个如玉少年一对天地间的璧人,抚琴吹笛。
少年记忆翻滚着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人想要抵挡却毫无还手之力,全都是琉璃瞳最不想提起来的过往,细细看去,全是百里月的脸。
鸢墨是火属性修行者,琉璃寻给自己这个东西,是想让自己提防着她吧。塘柳关上木雕盒子,微笑以表示感谢。
“前日亏的寻弟好友相助,我琉璃国才能安然无恙,今日特来道谢,为何不见塘柳姑娘。”
推开红木雕花门,琉璃寻已经站在那里了,身边放着一件红色的金线牡丹绣纹曳地宫装:
“若有一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