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娉当然知道夏云杰不是故意的,否则一个大男人胆敢蹲下身子偷窥她裙摆下的春光,她老早就一脚对着他的脑袋踢过去了。但女人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口中说出来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真的吗?那你怎么不早……那快帮我看看吧,要不然晚上都没办法上班了。”程娉闻言先是惊讶,接着白眼,再接着突然想起了之前夏云杰其实提起过这件事,只是自己想歪了,俏脸又不禁微微有些发红。
“呲!轻一点!”程娉被夏云杰没轻没重的动作给弄得猛吸冷气。
回到房间,夏云杰洗了把脸,便拿起一本《管理学原理》的书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一开始可能有点疼,先忍着一点。”夏云杰没敢多看那双美腿,提前交代了一句,然后双手夹着程娉的左脚受伤处轻轻揉搓起来。
当夏云杰上了公交车时,远处一树荫处,刚才那位抢包贼正趴在摩托车上,远远望着35路公交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35路公交车启动时,他也启动了摩托车,远远地跟着。
夏云杰一上车,那个抢包贼已经和另外一个男子把他给夹在位置中间,然后两眼发红地盯着夏云杰,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吧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不过很快程娉便感觉到那钻心的痛转为一股暖流,暖烘烘的,好似泡在温水中一般,舒服得她差点要哼叫出声,紧张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连原本死命按压着裙摆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开来。
走在熟悉的小区,想起在这里住了一个半月,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工作的曙光,夏云杰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轻松感。不像以前,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想起自己一个靠在工地搬砖养活自己的打工仔,却“奢侈”地租住在小区房里,总有种打肿脸当胖子的别扭感。
“妈的,这小子倒是上路!”光头男见夏云杰二话不说便乖乖地上车,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骂咧道,心里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王八蛋,别以为破坏了老子的好事,抢了老子的钱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这件事没完!
“马上给老子上车,否则老子现在就打爆你的脑袋!”光头男将钢管轻轻往手掌敲了敲,冲夏云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脸凶狠地道。
四点一刻,太阳依旧火辣辣地烤着大地,街上除了车子川流不息地来来往往,依旧没有多少行人。
“呃,嗯,好了吗?”程娉一惊,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跟夏云杰合租的房客叫张文斌,是江州市一家啤酒公司的业务员,上个星期突然被公司派到江北省开展业务,所以这几天,夏云杰都独自一人享用着两居室的“豪宅”,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不过抢包贼显然不是这群人的老大,老大是一位满脸横肉,光着脑袋的彪悍家伙。这家伙的脑袋在阳光底下油光发亮,一道伤疤从脑门一直延伸到脑袋中央,就像一条狰狞的蜈蚣在他的脑袋上爬着,让人一看心里就发毛。
这一松开,牛仔布便又拉平了,那若隐若现的春光再次正对着夏云杰敞开。
不过程娉马上便意识到了,急忙又用手压了下去,一边还朝夏云杰看去,却见他低着头轻揉她的脚,表情是那么的专注,那么温柔,一时间程娉不禁有些呆了。
夏云杰洗完手回来和程娉再次说好五点钟在T酒吧碰面后,便在肯德基门口分道扬镳。
夏云杰看了一眼光头男手中的钢管,二话不说就往车上钻。
工作大致有了着落,夏云杰便没了在外面瞎逛的兴趣。毕竟大夏天的,就算他修为早已经达到寒暑不侵,总还是感到一丝不爽。夏云杰走到附近的一个公交车站台,等了几分钟后,便等到了35路公交车,然后上了公交车。
这一站起来,程娉吃惊地发现,刚才落脚还如针刺般的左脚,现在竟然果真一点都不疼了,不禁一脸不敢置信地惊喜道:“哇塞,真的好了耶,一点都不疼了呀!阿杰,看不出来呀,你还真有一手!”
以前夏云杰因为修炼巫门术法荒废了学业,只在县里读了个中专,如今到了社会上找工作,方才知道文凭是个硬杠杠,所以在人才市场徒劳无功半个多月后,夏云杰便去新华书店买了自考工商企业管理专科的相关书籍,准备明年参加中专升大专的自考。
徳雅小区是个靠近胜利河的老小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