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整两天不眠不休的艰难路途后，终于抵达了位于燕州的天水城。

飞在高空极目远眺，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燕州的天水繁华城，如今竟然已经惨遭沦陷。

滚滚升起的黑色狼烟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天空吞噬一般。

此时此刻，这座曾经热闹非凡的大城，已然成为了各方势力的聚集地。

有凌云宗新收编的众多弟子们，也有来自凌天宗的，以及其他各个小宗门和小道观的修士，他们都汇聚于此。

然而，眼前所见尽是一片惨状，满地的殷红，无不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他们可谓是伤亡惨重。

跟随凌川一路同行至此的人们满心狐疑，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奇怪啊，这一路上我们怎么连一只妖怪的影子都没瞧见呢？”

“难不成它们早就被这一代的修士，给消灭殆尽了吗？”

凌川听闻此言，猛地扭过头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身后发问之人，沉声道：“绝非如此！此地不仅有妖怪存在，而且其散发出来的妖气浓烈至极，恐怕来者不善，不是妖皇便是妖帝亲临！”

他的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在人群中炸响。

所有人顿时在后方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起来，喧哗声此起彼伏：“什么？居然有可能是两位妖帝同时来袭？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群妖怪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竟不惜出动如此强大的力量来攻打我人族？！”

随着议论声逐渐平息下来，众人从空中缓缓降落。

而那些刚刚被凌云宗收编不久的弟子们，一看到凌川的身影，脸上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原因无他，只因他们之前出身于中州五大丹宗，对于凌川这张面孔自然再熟悉不过了。

只见人群熙熙攘攘，嘈杂声不绝于耳。众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又活过来了呢？难不成是依靠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此时，凌天宗的人们纷纷缓缓站起身来。

其中，一位看似身份尊贵、颇具威严的领导者，他恭恭敬敬地开口道：“晚辈姜云澈实在抱歉，前辈您大驾光临，我等晚辈有失远迎，礼数不周，还望前辈海涵，切莫怪罪！”

凌川随意地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回应道：“无妨，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你们大家的伤势如今怎样了？可有大碍？”

待各个宗门和门派仔细清点完人数，以及伤员的具体情况之后，那位凌天宗的弟子领导者快步走到凌川面前，毕恭毕敬地向他详细汇报起当前的情况。

“你们久战继续打下去，粮食储备定然会严重不足！”凌川一边说着，一边从纳戒中取出早就煮好的剩余蛇肉，并依次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分发完毕后，凌川紧接着询问那位凌天宗之人：“此地的妖物现在都去了哪里？而原本居住在此处的人类又都去往何处了呢？”

话音刚落，只见那姜云澈突然面色一沉，眼眶瞬间湿润起来。

姜云澈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抑制的悲痛哽咽道：“我们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每到夜晚，就会有一群一大群的，如同幽灵般神出鬼没的妖怪现身。”

“它们的速度奇快无比，令人防不胜防。为了救人族同胞，我们宗派中的大多数道友都义无反顾地冲进城中与妖怪展开殊死搏斗，但最终却不幸壮烈牺牲，永远长眠于此……”

说到此处，他已是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之水般肆意流淌而下。

“你们能想象得到吗？当初我们集结在此之时，人数之众令人咋舌，足足有一万余人啊！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乌合之众，而是来自各个宗派的精英弟子和高手。”

“然而，如今再看，却只剩下区区不到七百余人存活于世。这其中的伤亡之惨重，简直超乎想象！面对那群如鬼魅般隐藏在暗处的妖物，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节节败退。”

这时，有一人缓缓走上前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试图给予一些安慰。

而凌川则放眼望去，运用灵魂探知能力，仔细观察着众人的状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让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