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萧立恒早早就来到了操场，坐在那里等待向雅，顺便思索一下该如何开口。

向雅一放学就飞奔到操场，没想到他来得更早，她站在离他十几米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慢慢向他靠近。

萧立恒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微笑说：“向雅，你来了。”他的笑容很温暖，让向雅的心也暖暖的，她对他点点头，拘谨地站着。

萧立恒也站了起来，面对向雅，可是，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人之间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立恒你——想好了吗？”向雅打破尴尬，直截了当地问道。

“嗯，想好了。”

向雅温柔地看着萧立恒，“你是怎么想的？”

萧立恒避开向雅的目光，低声说：“向雅，真的很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向雅的眼眸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她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事，我早就预料到了。”萧立恒抬头惊讶地看着她，她接着说：“你喜欢的人是柯灵吧？”

“你怎么知道？”萧立恒有些窘迫，他有那么明显吗，似乎大家都知道一样。

向雅噗嗤一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停了一下，她深深地看了萧立恒一眼，说：“立恒，我衷心祝福你和柯灵，我走啦！”向雅没等萧立恒回答，转身留给他一个洒脱的背影。

“谢谢你向雅，希望你早日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萧立恒对着向雅的背影喊道。

向雅背对萧立恒伸手在半空中来回划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强忍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我终究与他无缘。

柯灵已经连续几天没来上课了，林佳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不过，并不孤单。她瞥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薛海，他正认真地演算习题。

这些天，都是薛海在陪伴她。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早读、自习他都和同学调座位尽量离她近一些。有时是左边，有时是右边，有时是身后，同桌有事的时候，他就坐她的左边。只要她一回首，就可以看到他，这种感觉让她踏实而安定。

他们在学校里并不怎么说话，只是静静坐着，偶尔他会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但更多的是沉默。身边的同学都有些好奇地打量薛海，不明白他为何老是调座位。

林佳也渐渐习惯了和他待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觉得轻松自然。更重要的是，他在身边，她学习就更有动力和冲劲了。她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下去。

柯灵虽然没去学校，但和林佳一直保持着电话联系。一次聊天中，柯灵想起那天林佳和薛海一起过来看她，便问起薛海。尔后柯灵得知，林佳和薛海这些天走得很近，一天中几乎一大半的时光都是一起度过的。

林佳谈起薛海的时候，甜蜜幸福中略含羞涩。柯灵没想到自己不在学校的这些天，林佳发生了这么多故事。于是她们就着薛海的话题聊了差不多一夜。柯灵看得出，现在的林佳整个人洋溢着青春动人的气息，她猜想大概是爱情的魔力吧。

柯灵在羡慕林佳之余，想起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那个问题。她很想知道萧立恒到底是怎样想的。即使林佳曾经说过她和萧立恒像恋人，可是她的立恒哥哥从未提起过。

这段时间，柯灵发现自己越来越在乎萧立恒，于是更加迫切地想知道那个答案。

她左思右想，拿起手机发送：“立恒哥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萧立恒回复得很快，语气带点戏谑的味道，“不会是向我讨教数学秘笈吧？”

柯灵的心砰砰直跳，打字的手指有些颤抖，好一会才说：“在你心里，我只是妹妹吗？”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得更快了。

似乎这个问题难到了萧立恒，他好久都没回复。柯灵又发了个问号过去，萧立恒才回复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是的。”

柯灵盯着那两个字，一下子如坠冰窖。

萧立恒敲门，开门的是杨秀芸，他有些着急，说：“杨阿姨，灵儿怎么那么久都不出来，快迟到了。”

杨秀芸惊讶地说：“灵儿早就去学校了，她没告诉你吗？”

这很出乎萧立恒的意外，他顿了一会淡淡地说：“我忘了。那我先走了，杨阿姨再见。”

教室走廊的阳台上，柯灵趴在那里一直望着楼下发呆，有同学走过和她打招呼她都没听见，眼睛一直看着楼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柯灵，快上课了，回教室吧。”林佳走过来说。

今天柯灵比往常来得早很多，林佳一到学校就看到柯灵趴在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