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给我放了!”
陈吉祥双手握拳,站在甬道中间,对马上的几个人怒目而视。*x-i,n_x¨s¨c+m,s^.¢c\o′m\
几个都将眼神投向华玦,华玦丝毫不让,垂目看着陈吉祥:
“本王就是不放,陛下杀了臣?”
“你,你胡搅蛮缠!”陈吉祥指着他:“你下来跟我说话!”
华玦扯了扯马缰绳,傲娇地抿抿唇:“有话今晚去王府说,本王现在不想听。”
陈吉祥仰头瞪着他:“昨日华萧绑了张万春,是不是你的主意,他本来就不学好,你把他越教越坏!”
华萧刚想说话,华玦先说:“若不是你从小纵着他,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我纵着他?是不是你要把他流放西藩,我才把他要过来养着的?你住在太子府那么久,也不教育他,养不教父之过!”
“是你一直教唆他跟我对着干,不让我管教,慈母多败儿。”
两人的话题有些跑偏,华萧听不下去了,他连忙阻拦:
“喂喂喂,我既不是你儿子,也不是她儿子,你们俩老当着士卒这么说我,让我很没面子!”
陈吉祥顿了顿,看着他们后面士兵马背上横着的张万春,对华玦说:
“你把张万春给我,那是他祖父跟你有仇,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一向不让我迁怒于人吗?”
华玦不为所动:“他当时也参与了扳倒本王的政变,军中夺权主力就是他,怎么叫没关系?”
陈吉祥烦了,她将手往腰上一按:
“若不是你自己去了太后那里,能让人抓住把柄?”
华玦没想到她能往自己的痛处上戳,他气得脸色煞白,胸口起伏不止,华萧和萧玄玉都惊呆了,华萧连忙伸手去按华玦的肩膀。-x~i*a-o¨s?h_u·o?h¨u′n*.\c*o!m?
华玦一把推开华萧的手,瞪着陈吉祥:
“陈吉祥!你不要以为我们平时不和你计较你就可以口无遮拦,你是不是也睡了华萧,他当时还是我儿子,亏你下得去手!”
此言一出,华萧和萧玄玉差点从马上掉下来,陈吉祥也没想到华玦能说这个,她脸瞬间涨红,看了眼华萧,尴尬说:
“是他非要跟我!”
华萧平时脸皮是相当的厚,此时满面通红,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对身边的士兵说:“滚远点,听什么听!”
几个士兵连忙拉着缰绳往后退了退,强压脸上的表情,做出一副死灰的样子。-g/g~d\b?o,o?k¨.!c!o*m\
华玦看陈吉祥一副又羞又气的样子,舌尖顶了顶腮:“你多大他多大,自然是你暗示,他才敢进一步。”
“你胡搅蛮缠!我跟你说张万春的事,你不要胡乱攀扯!”
陈吉祥不想再和华玦斗嘴,她直接指着押送张万春的士兵:“你,把他放下!”
士兵瞅了瞅华玦,连忙将张万青从马鞍上放下来,张万春跑到陈吉祥身后,喘息着,惊魂未定看着华玦。
华玦冷冷看着他们,良久,说:“好,你以后就住在华辰这里吧,不必回王府了。”
说罢,他一夹马腹,从皇家车辇旁飞驰而过,白马和飞扬的银发留下一道白色残影。
陈吉祥撇撇嘴,转头安抚张万春:“你回去吧,别怕。”
张万春眼中依然惊恐万分,轻声问:“你呢?”
“我送你回去。”
张万春点点头,爬上车辇。
华萧骑在马上,瞅着陈吉祥,挑挑眉:“你们俩就闹吧,三天不闹就难受。”
“滚一边去,刚才你也不向着我说话。”陈吉祥侧头瞪着他。
华萧挑起唇角,在马背上俯身下来,压低声音说:“咱俩当时到底是谁主动,我记不清了,要不然,晚上去我那里,我们好好回忆一下?”
陈吉祥没理会他。
她转头看着萧玄玉,哼了一声:“两面三刀,果然是贵族本色,你被朕打入冷宫了,休想再让我去看你。”
“我……”萧玄玉张口结舌,急得额头冒汗。
陈吉祥白了他们一眼,转身上了车辇。
回去的路上,张万春浑身一直抖个不停,陈吉祥紧紧握住他的手:“你别怕,我说了,有我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让我跟着你行吗?和安将军一样,我想一直跟在你身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