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于一金点购买力。
贝石稀少,易存储,跟负方晶挂钩,虽不确定性很高,但有一定保值能力。
“还给我……”瘦高个的叫嚣变成哀求,他挣扎着想抢回来,“你还给我!”
我特么反手又是一拳砸在他的嘴上,他顿时满口是血,几颗牙齿混着血沫滚到口腔边缘。
他终于不敢说话了。
卫星区(荒民区)第二生存法则:“能打人解决的事,就不要用说的。”
我捡起地上的铁棍,掂了掂,分量很足。
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一个男人的咆哮声由远及近:“小杂种!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我的‘父亲’。
他的声音像是某种开关,我这具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剧烈发抖。
但在这一刻,我和这具身体的意志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统一。
跑!离开这里!
我抡起铁棍,最后一次狠狠砸在瘦高个的大腿上,骨头碎裂的闷响清晰可闻。
在他扭曲的惨嚎声中,我转身,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跑出小巷。
身后,是男人越来越近的咒骂,和那个瘦高个绝望的哭喊。
十二岁的我,拿着两块贝石和一根生锈的铁棍,毅然离家出走。
我一路狂奔,胸腔里像是有火在烧,直到双腿酸软得快要抬不起来,我才扶着膝盖停下,大口喘气。
周围丛林死一样的寂静,只有我的喘息声。
“哇——”
脖子左侧,婴儿的啼哭声再次响起,不大,却清晰得刺耳。
我脚步一顿,慢慢走到路边一个积水的洼地旁,弯下腰。
水面倒映出一张陌生的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和牙齿还挂着血丝,最显眼的,是左边脖子上长出来的,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儿脑袋。
她微微睁眼,皱着小脸,张嘴哭嚎。
我看着水中的倒影,有一种难于言说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我才会被人叫做怪胎,才会被那个男人当成耻辱,才会被逼得逃离那个所谓的“家”。
我不知该怎么表达,但身体先动了。
我的右手缓缓抬起,五指张开,僵在半空。
“就是因为你……”
我低声自语,声音里压抑着一股不属于我的,积攒多年的怨毒。
下一秒,我的手猛地落下,死死掐住了那个婴儿的脖子和小脸。
它哭声一滞。
我也瞬间无法呼吸。
一股剧痛从脖颈炸开,迅速蔓延至整个大脑,眼前阵阵发黑,窒息感扼住我的喉咙。
痛,太痛了!
这股剧痛让我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她是我的一部分,掐她,就是在掐我自己。
人是没法掐死自己的。
求生的本能让我猛地松开手。
“咳……咳咳!”我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哇——啊啊啊——!!!”
脖子上的婴儿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爆发出比之前尖利数倍的嚎哭,声音之洪亮,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她不止哭,还手舞足蹈——如果那两个还没发育完全的肉疙瘩算是手脚的话。
我缓过气,侧头看着它,她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我咬了咬牙,手指停在半空。
我很想像刚才打架一样,用暴力让她停下那烦人的啼哭,很想用暴力撕开这个害我被人歧视的恶魔。
但我下不去手。
痛,真的很痛。
因为怕痛,我不敢掐她,因为怨愤,又不甘心收回来。
我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
她哭声一顿,愣愣地看着我的手指,然后缓缓伸了下脑袋,张开没牙的嘴,一口含住我的指尖,用力地吮吸起来。
一股湿热的触感传来。
我缓缓瞪大双眼,一时慌了神手足无措,最终选择放弃,任由她把我的手指当奶嘴。
算了,不哭就行。
先活下去再说。
好不容易换来的片刻安宁,还没能持续一分钟。
“呸——”
脖子上的婴儿猛地吐出我的手指,小脸皱成一团,满是嫌弃。
紧接着,新一轮的嚎哭开始了。
“哇——啊啊啊——”
这一次的哭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