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连猛然间愣住了,如遭电击。,k,a-n_s\h!u.c·m?s\.*c·o*m`
说实在的,他之所以怕黑,理由是相当之简单粗暴的——
就是怕鬼。
这其中的缘由大概是因为小学时候的损哥们儿没少拉着自己看恐怖片,从咒怨到粉色高跟鞋,国产的日的韩的美的越南的泰国的全都涉猎个遍,比av都全面,就更别说里面的各式各样的鬼了,从贞子到笔仙样样皆有,偏偏他那时候又怕又好奇,一个不落都看了个遍,几乎每次看完都会吓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却不长记性般的乐此不疲。
而他无数次幻想中的恐怖灵异事件中,同样也包含着此刻眼前的这种情况:
大晚上的,最亮的光源离自己有十多米远,他一个人坐在仅有微弱烛光照明的阴暗角落忏悔室里,刚刚挂下电话远离唯一的人声,结果抬头就看见前方的教堂窗外闪出一抹惨白的女性人脸。
更恐怖的是,那张脸上还挂着一道意义不明的微笑。
“啪~!”手中还没来得及放回通讯设备上的话筒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巫连只觉得自己的屁股仿佛被钉在了忏悔室的座椅里,浑身汗毛倒竖,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地吸着冷气,让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k^u¨a?i\d,u\b′o?o/k..,c?o¨m+
那张脸出现的实在是太过诡异,也不知道是本来就苍白还是被月光照的,但无论怎么样,它就是他妈的在盯着自己啊!!!
此时此刻巫连真的觉得自己选的位置太他妈好了,忏悔室忏悔室,他真该现在原地闭上眼睛忏悔自己为啥大半夜的非得打这么个电话!
见鬼了啊!!!
巫连的喉结一阵滚动,不断吞咽着唾沫,几乎睁大到极限的眼眶里瞳孔缩小到极限,他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张脸,却猛然间再次一愣。
奇怪......
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巫连的思绪扯了一下,随后顿时反应过来!
下一秒,愤怒与冲动顿时占据了先前的恐惧和惊慌,血鸮太刀不由分说地化作一道红光落入巫连手中,还未完全拔出,巫连的身形便已经先一步动了!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他连跑几步径直朝着那张“鬼脸”所在的窗户冲去,本就经过锻炼和战斗磨砺的身体机能配合上过于激动而产生的肾上腺素,让他踩着最近的一张长椅猛地跃起,握刀的手弯曲作肘,身体微微蜷缩着毫不犹豫地撞上那块斑驳的彩色玻璃窗,久经风蚀的木制窗格几乎起不到任何的阻拦作用,当场被顶碎!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巫连面露凶光,整个人冲出窗口的同时一记膝顶撞在那女鬼的脸上,与此同时踩在对方的身上借力落地,未等对方爬起身便跪倒在那人身上,猛地抬肘对着那张苍白的脸狠狠一击,将对方脑袋打偏的同时迅速起身,双腿跨立分别用两只脚死死踩住对方的胳膊,将其牢牢制住!
“唰——!!!”血鸮拔鞘而出,凌厉的刀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逼近地上那人白皙的脖颈。¤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便是血刀红鸮的刃御师,哪怕独自一人,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当然,也不太能排除是气急败坏到了一定程度才激发的身体潜能。
“别别别!!!别动手啊!!!”脚下的少女求生欲极强地喊道,巫连感到自己靴子底传来一阵蠕动,显然是对方想举手投降,却被自己死死按住了。
那张所谓的“鬼脸”,只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的白皙面庞,在月光的映照和不太干净的窗户折射下显得有点诡异罢了。
少女的脸色显然又意外又惊恐,声音中不无掺杂着几分羞耻和愠怒,但显然她更清楚竖在自己脖子旁的刀刃更有说服力,于是只得开口求饶。
白如藕丝的长发在摔倒前被压在了身下,使得她的脑袋也不太能自由动弹,一动就扯得慌,而那双在这个颜色各异眼睛相当常见的世界里显得倒有些格格不入的黑白分明的瞳孔,更是具有标志性。
巫连丝毫不在意自己踩着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女,而不是什么鬼,但他脚下的力度却再次加重了几分,死死地用靴底碾磨着她的手臂,心中丝毫没有怜花惜玉一类的无端想法,反倒是刀刃更加凑近了少女的脖颈。
他的声音极尽冷淡:
“艾瑞安特,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