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把她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萧睿转头吩咐冯彰，“请芳美人来。”

薛皇后心里坚信芳美人不是那种会害人的人，随萧睿坐下等。

冯彰带人来到柔芳殿，并未因芳美人可能是谋害皇嗣的人而对她不客气。

“芳主子，皇上请您到凤仪宫一趟。”

芳美人很淡定，一句话也没多问，“好，劳烦内官前面带路。”

“您请。”冯彰暗自讶异于她的反应。

新月如钩，内侍提灯在前面引路，芳美人带着宫女素菊踏在青砖路上跟着。

不同于芳美人，素菊心里忐忑不安，从一群人来柔芳殿说是奉皇上旨意搜查，她就怕。然后他们从主子放香料的柜子里拿出一盒麝香带走，她更直觉不好。

她问主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主子只说没事，还让她不用担心，该干什么干什么。

如今冯内官亲自来传话让主子去凤仪宫见皇上，她心里真是怕极了。

到了凤仪宫，芳美人向前方坐着的帝后行礼，“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萧睿没有让她起来，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盛麝香的盒子，“这东西可是你的？”

芳美人抬头，“回皇上，东西是妾的。”

“这里面是什么？”

“是麝香。”

回答得倒是干脆，萧睿见她神色丝毫不见惊慌，不知是要打算认了，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薛皇后替芳美人着急，“你为什么会放这么多麝香在身边，你可知女子接触麝香久了会不易有孕？”

“妾知道。”

“那你还……”

“妾已经不可能有身孕，它于妾而言单纯只是一种香料而已。”芳美人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