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国虎着脸的样子看起来吓人,但陈凡却半点不紧张。
“老爷子,你要是再这么不注意身体,我就算给您针灸十次百次,也没办法让您舒缓。”
陈凡这话到不是开玩笑,而是萧振国的肝火太盛,估计老爷子这段时间天天都胸闷气短。
“你这孩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不能。我是医生,病人对自己不负责任,我就应该起到督促的作用,不然到时候病人病情加重,外人都要觉得我学艺不精,这不是给我师父丢脸吗?”
陈凡在看病这方面,从来不遮遮掩掩。
该批评批评,该数落数落。
不然有些病人是真的不把医生的话当回事儿。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医生在面对病人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的缘故,只因为这样能震慑到病人,让病人重视自己的病情,不会觉得医生的话是儿戏。
“瞧见没,瞧见没?”萧振国指着陈凡,看向一旁饮茶的陈伯荣,“我没跟你开玩笑吧?这小子在这方面脾气倔还认死理,真不好对付。”
陈伯荣微微一笑,放下茶盏在一旁做倾听之态。
陈凡“呵呵”两声,上前开始主动解开萧振国的衣扣。
“您尽管说,还有什么对我的不满都说出来,免得憋在心里把病憋严重了。左右我练就了左耳听右耳冒的本事,您啊动摇不了我分毫。”
萧振国没想到陈凡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陈凡熟练的给萧振国扎了几针,尤其是在扎向膻中穴的时候,银针竟然在陈凡松开手之后,还不停的震颤。
这一幕倒是入了陈伯荣的眼。
陈伯荣也是见过不少医科圣手的。
当年他深入敌腹,绞杀敌人首领后,身体多处骨折,内脏破损。
幸运的是当时他被一位医术精湛的中医圣手吊住一口气,才撑到了做手术。
陈伯荣还记得当时扎入他身体中的针,就如同眼下一般,离手而颤,很是惊异不已。
陈伯荣这会儿终于正视起陈凡来,才发觉这个看似年轻的小伙子,是真的有本事。
估计还师承不俗。
萧振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针法,更不要说他此刻只觉得胸口又涨又酸又痛,又像是挤压在胸口的那一座大山在被这根银针一点点的瓦解消失。
“你小子是不是跟我藏心眼呢?之前怎么不见你用这么神奇的针法?难不成想要糊弄我这老头子?”
萧振国似笑非笑的询问陈凡,看似在责问,实际上也是想让陈凡抓住机会。
陈凡自然不是那种听不懂话的人,落下最后一针后,陈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老爷子,这您可冤枉我了,之前您身体虚弱,救病卧床,我不能使用这种阵法,不然消耗太大,你身体吃不消。”
“陈首长,您是不是经常头疼?并且伴随耳鸣,头晕目眩?”
陈凡忽然开口提及陈伯荣的情况,惹得对面的人看了过来。
“看出来了?”
陈伯荣还是有几分吃惊的。
毕竟自己头疼的事情,唯有几个亲近的同伴和下属才知道。
就连陈绍华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可这个青年还没有给他把脉,光是靠看,就看出来了。
陈凡拿起盘子里的点心一口咽了下去,随即又喝了口水,才觉得肚子舒服了点:“对,你脸上的气色和面相都能看出来你的病症。”
“其实很多时候,大家都觉得中医望闻问切里面的望最不重要,实际上‘望’能看出来一个人很多问题。”
“陈首长介不介意让我把个脉?”
陈凡礼貌的询问陈伯荣的意见。
陈伯荣道没说行不行,反而来了兴致多问了陈凡几句:“如果我不让你把脉,你能看出来我的病症吗?”
陈凡笑了。
随即坦然的说道:“能,也不能。”
“怎么说?”陈伯荣。
“能,我能看出来你一些浮于表面的病症,就如同一个人感冒发烧,咱们也是能通过观察知道他应该是发烧了。不能是因为光靠‘望’,看的不具体。”
陈凡歪头笑着看向陈伯荣:“陈首长,说句玩笑话,我是医生,不是算命的。给病人把脉虽然能了解病人的症状,可若是询问的时候,病人遮遮掩掩不说实话,会影响我的判断。”
“比如说我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