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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到黑,外面都是烟花爆竹的声音。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半空中依然时不时的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过年图喜庆,纪眠之穿了一件枣红色的毛衣,早上江凛还嘲笑她跟年福娃娃一样,唇红齿白的,就是有点瘦。
然后下一刻,纪眠之从衣柜里抽出一件相同色系的毛衣扔给江凛,撒了半天娇才让他同意穿上。
拜年一整天,江凛听到的最多就是,真喜庆,两个孩子真般配,看咱们家阿凛生的多俊,阿宥可真漂亮。
赞美的话听多了,耳根子都软乎乎的,特别是去秦家拜年的时候看见秦知珩和秦知聿也一身红色的时候,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好了,春风得意的。
屋子里暖烘烘的,纪眠之白皙的脸蛋都染上了一层绯,跟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她端了一杯热牛奶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窝在江凛怀里一起抢红包。
周莉和江云嵩早早的就睡了,就他们两个还窝在一楼不想睡。
电视放了一部老掉牙的片子,伴随着外面的烟花爆竹声倒是显得两个人的客厅也不是那么空荡荡。
一声清脆的响,江凛笑了一声,胸腔都在振动。
“抢了多少?”她手机在旁边充电,懒得拿,直接仰头看他。
江凛挠挠她的下巴,指了指屏幕,红包大小本来就是图个好兆头,今年陈易东嚷着谁抢的最少就得挨个满足他们一个愿望,多离谱都得满足。
结果他抢的最少,祝清嘉要气死了,一直骂他败家。
“嗯...一个愿望,随便提,东子最后买单。”
陈易东虽然顺了家里的意报了喜欢的专业,但是心里一千个一百个不愿意,大二扭头就换了专业去学金融了,和何明轩一头扎紧股市里,赚的盆满钵满的。
纪眠之也不客气,翻出自己很喜欢的一款项链,往群里直接甩链接,然后说,“真是便宜了你,本来是要让你付款的。”
江凛双手一摊,“我卡都在你那,我又什么钱。”
放他的臭狗屁,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有私房钱,要不然今天早上一下塞八个红包给她,鼓鼓囊囊的,全是红票子。
似乎是想到早上的现金,江凛解释,“那是提前和爸妈要的,不信你上楼问。”
问什么问,都睡觉了。
电影也正好进入尾声,纪眠之撇撇嘴,擡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然后往江凛身上爬,一下就变得困恹恹的,“不想走,抱我上去。”
江凛单手抱着她,又弯腰捡起她的拖鞋,脚步稳稳的往二楼走,路过窗户的时候有倒影,纪眠之搂紧他的脖子,忽的开口,“你穿红色还挺骚气的。”
“什么叫骚气,你就不能换个词形容?”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比骚气更合适的两个字,半响,摇了摇头,很诚实,“不能。”
江凛无奈,抱着她推开房间的门,无厘头的问,“你生理期是不是快走了?”
“刚走。”
“那就是能干点不能干的事了。”
江凛拉开灯,又抱着她拉掉窗帘,然后往浴室里走,边走边脱衣服。
迷迷蒙蒙意识消弭的最后一秒,纪眠之擡头看着被无限放大的光圈,耳边是从未停歇的水声,她想,这个月水费又要超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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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是年初六,年初三苗观乘就已经到京港了,一股子精英味,头发也定了型,褪下花里胡哨的潮服,穿了一身纯手工西装,一连凝重的提着很多礼品走进了江家。
就他一个人,季寅没来。
毕竟是订婚,大事,纪眠之就苗观乘这么一个亲人,整个江家看的很重。
客厅,苗观乘正襟危坐,从包里抽出两份协议,上面明确写着房屋店铺的归属,还有他另外给纪眠之添的嫁妆。
“周阿姨,江叔叔,我和阿宥这么些年相依为命的,我早就把她当成我亲妹妹了,我妈和徐姨临走前交代我的事我得风风光光的办好。”
苗观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么热心窝子的话,一时间还有点脸红,不过结婚的大事,还是纪眠之的大事,一点都不能马虎。
“我知道你们对阿宥好,心疼她,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以后,江凛对她不好,哪怕有一点点的不好,我都会带她走。”
“我们阿宥,值得最好的。”
说了这么多,他也有些动容,深吸一口气,指着嫁妆单子,“纪眠之,你爸妈留给你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