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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上她的手,带着她,一笔一笔的按照他的书写习惯在他的名字旁边,落下遒劲有力,尾锋极利的三个字,然后把毛笔抽走,就那么搭在砚台上,然后拉着人上床,灯也不关,就这么抖了抖被子手脚并用的搂着人,整张脸埋在她肩颈,还蹭了蹭,硬而短的发茬扎在稚嫩的脖颈上刺着生疼。
“你别靠我这么近,有点刺挠。”纪眠之往后挪了一寸,费力的抽出一只手去推他,结果锢着她腰的那只手不满的又收紧了几分,带了几分不悦,嗓音已经有些发沈,“不靠近怎么教你?”
教什么?她困惑。
下一刻,湿湿的触感爬上锁骨那块软肉,睡裙领口被往下拉了下,唇齿抵上,轻轻叼起,过电似的吮了下,“学会了吗?”
“要不要在教你一遍?”
说着说着江凛作势要换个更隐蔽的地,圈在背后的手早就如游龙乱触。
纪眠之怕痒,腰两边格外敏感,最受不了这种刻意,一手去捉那只作乱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锁骨,眼神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迷蒙蒙的,看着就挺想让人发坏的。
比谈恋爱更可怕的是,破镜重圆后的重新恋爱,熟知对方的每一个眼神并且食髓知味。
灯还开着,窗帘被人刻意扯过,风吹也只能鼓起一个小风包,半条缝都不露。
不遮掩的爱意迸裂,她仰头笨拙的吻他脖颈,试图留下什么痕迹,牙印也好,吻痕也行,又或者是别的是什么,总归是要有痕迹的。
痒痒的,江凛眸底一片幽深,喉结滚了一下又一下,手臂上青筋绷起,血管纵横,他低眉看她轻颤的睫毛,清艳面庞,还有牙齿偶尔磕到硬邦邦肌肉时不时带来的爽/感,更遑论,他怀里的人,脸红,身子红,还软,哪哪都是宝贝。
再他妈不反客为主,他真就成柳下惠了。
睡裙?裂了买新的,工资卡给她,爱也给她,乱七八糟的布条堆在床下,盖在黑白两双拖鞋上,被子早就大半耷拉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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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一番后,江凛好像更可怜,他皮肤白,风吹雨打这么些年后比原来黑了点,但扔在人群里也算是白的,臂膀和后背上有疤,凹凸不平的,呼吸纠缠着,十指紧扣在枕头边上,体型差,她跨/坐在他身上,环着他阔背,尖锐甲片在纵横交错的悲伤再添几笔,背反弓又被捏直。
江凛就是故意的,两只手一左一右控在她腰上,左右中指都能碰到,一挪,都有红印子。
渴的他要命,他他妈的想现在就搬新房子。
浴室的水又淅淅沥沥的落下,温热的水兜头而下,从小练过舞的好处就在这,随意折,她咬着唇瓣,葱根玉指软塌塌的搭在短发上,声音都是羞的,还有哭腔,“够了,阿凛。”
“不够。”他停了下动作,欲盖弥彰的舔了下唇角,继续探/索。
摸底考及格哪能,他要考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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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弄/完又凑过去亲她,脸直接都不要了,灯都不关,哪哪都是亮的,臊的她眼睛都不敢睁,最后花洒被关掉,浴巾裹了个严严实实的,她被抱着去洗手台前面冲手,等到难受粘/人的感觉褪去,她才敢睁眼。
水雾还没散透,镜子被擦过,眼尾是氤氲的媚意,从里到外都像是熟透了的桃子,软塌塌的没力气靠在背后人身上,镜子折射过去。
宽肩窄腰,眉目带着餍足,看起来比平日里耐心一千倍,说话也好声好气的,动作也温柔。
典型的玩过了头事后又认错那种逼样。
“明天晚点回去?你在这住一天,我下午来接你?”
“我要睡觉。”这是她今晚上不知道第几次说这句话,好好的一把嗓子沙哑的不得了,眼皮也有点肿,没一块好地方。
“睡睡睡,这次真睡。”江凛抱着她往外走,关了灯,往被子一塞,沾床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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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他俩谁也没赶上,起来的时候都十点多了,江凛去厨房把还温着的早餐端出来,一口粥进口,就听见周莉在那叨叨。
“咱们家水表是不是坏了?怎么馀额掉这么快?”
纪眠之咳了好几声,在桌下狠狠踩了江凛一脚,然后听见江凛说,“我一会给您看看。”
“行,我去和你沈姨去逛街,你们俩吃完饭自己走就行了,冰箱里还有洗好的水果,在玻璃盒里,都给你俩处理干净了,别忘了带回去啊。”
等到门被关死,纪眠之才骂他。
江凛掀了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