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块地方坐下,往下俯瞰是大半个旧金山市区的高楼, 远处是一览无馀的天际线, 纪眠之没心情欣赏,握着手机一遍遍固执的给徐舒婉打电话。
可是对面始终是关机。
太阳渐渐下沈,天际线被烧成糜烂的红还夹杂这几丝粉紫, 纪眠之的心情也越来越焦灼。
“观乘, 你带我回去吧,我联系不上我妈了, 我想问问程阿姨。”
山顶半坡的风细细的吹过,身后的树和手下的草都细微的荡起一个弧度,偶尔有几只鸟飞过,被行人牵来散步的狗追逐。
苗观乘双手后撑在草地上,半仰着身子,偏头看着眼睛红肿已经哭干眼泪的纪眠之,顿了几秒钟,“你联系到你妈又能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你来的第一天护照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就被收走吗,都是她们一早就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