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目光威严,从上俯视着阿芳,“老身早就劝过你,一旦出村,就会染上脏病,而你执迷不悟,此时怎地又知惜命?”
阿芳趴在地上,向村长爬去,企图抓住村长的裤脚。′x-i\n_t/i·a!n~x`i?x_s-..c_o!m?而村长则嫌恶地后退一步。
“村长,求求您,让郎中救救我!”阿芳哭求。
郎中大明也从人群中走出,恳求村长,“村长,让我给阿芳看看吧,万一能挽救一条性命呢?”
“不可。村里的规矩必须遵守。”村长阴着脸说道。
“村里的规矩难道比人命还重要?”郎中情绪上头,声音有些割裂。
季廷深也上前劝道:“让郎中帮这位大婶瞧瞧,兴许还有的救。”
“张大明,你可是村里唯一的郎中,若是被阿芳传染了脏病,我们这些老百姓该怎么办!”几个村民拉住张大明,不让他再靠近一步。
众人眼睁睁看着阿芳的病情愈发严重,直到七窍流血,在众人眼前断了气,也无人上前查看。
容沐汐愁眉苦脸地望向季廷深,而季廷深也只能摇了摇头。
“将尸身丢到后山,烧了!”村长吩咐道,几个村民戴上面罩,用草席卷起尸身,向后山拖去。!g+u+g+e\y/u_e!d?u·.?c.o?m·
紧接着,一众村民陆陆续续散去,只有张大明跪在地上,捂着脸悲痛欲绝。
“张郎中,你似乎与阿芳的关系很不一般?”容沐汐上前打探。
张大明抬眼看向容沐汐,眸中尽是惊惧,“你一个外村人,对我们村子一无所知,别妄图乱嚼舌根!”
“我没有恶意。”容沐汐看向季廷深,眼神示意他帮自己解释几句。
“张郎中,我们是见你颇为伤心,好心安慰,并非要胡言乱语。”季廷深安慰道。
“不管你们是何种目的,别来打扰我祭奠阿芳。”张大明冷声道。
“你如果真的在意阿芳,就不该只为她感到伤心,而是弄清楚她的死因。”容沐汐走到张大明眼前,皱着双眉。
“她的死因?”张大明迟疑,“不是因为违逆了村规,受到了惩罚吗?”
“你真的这样认为?”容沐汐摇了摇头,又看向季廷深,“你倒是多说几句呀!”
“我以为,阿芳是死于中毒,并非什么脏病。”季廷深说道。
“死于中毒?”张大明并未反驳季廷深的话,而是陷入沉思。¢d¢a¨w~e-n¨x+u′e′x*s¨w!.~c/o?m,
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从地上起身,“你们说得有道理,阿芳最终七窍流血而死,这倒是很像中了某种毒的症状。”
“某种毒?这是何意?”容沐汐问道。
“二位有所不知,我们村子外围有一种野草,具有毒性。听我父亲说,许多年前曾经有人误食,便是这种惨状,先是咳疾出血,最终七窍流血而死。”张大明思忖道。
“那可不就是中毒了!”容沐汐惊呼。
三人说话间,两个女人在不远处呼喊,“刘家婆娘,怎地还不来洗衣裳?今日是不想吃饭了吗?”
容沐汐撇了撇嘴,只能放弃追究真相,硬着头皮与那两个女人一同去了河边,做起浣洗衣裳的活计。
晚饭之后,容沐汐和季廷深坐在茅草屋外的草地上,仰头望着月亮。
“你说,我们还有机会逃出去吗?”容沐汐单手托腮,“会不会强行闯出去,也会染上脏病。”
“哪里有什么脏病,不过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药。”季廷深沉着分析,“这里的村民长期受村长蛊惑,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可是……郎中也仅仅听他父亲说过,并未真正见识过,我们从何得来证据呢?”容沐汐唉声叹气。
“如果我说,我愿意帮你们挖出真相,你们会信我吗?”一道声音从茅草屋后传来,张大明偷偷摸摸走了过来,头上还戴了面罩。
容沐汐目光警惕,“你为何要帮我们?”
张大明低下头,难为情道:“实不相瞒,我其实一直偷偷喜欢着阿芳,但……但羞于开口。”
“她因为孤苦无依,才急着出村寻找她的幸福,若你早日把话说开,也许,她就不会想出村了。”容沐汐为阿芳感到可惜。
“是,我早就明白她的心思,也知晓她要出村的念头。但碍于她是寡妇,又长我几岁,我怎能随意吐露心声,万一……”张大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