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生平不打女人,除非这女人实在讨厌。
我那一脚力道不小,她这么往前趴去,正正扑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哪个……”
回头看清是我,她连忙起身:“大人,奴家教训手下的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随意瞥了她一眼,擡起一脚踹在她小腹上,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受不得这样踹,她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砰”地倒在地上。
我还不至于弄死她,从怀里取出五十克金子,扔给她,面色冷凝:“少碰他。”
大脑几乎失去了思考,我这才敢看叶渊,他身上一片衣服也没有,被铁链子绑在十字架上,手臂丶腰腹丶小腿上都缠着手腕粗细的铁链,本就姣好的皮肤被鞭子抽得伤痕累累,皮开肉绽,就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血人那样。
他微微垂首,乌黑的长发垂在身侧,似乎没了生气。
这次是我看到的,或许他在从前受过无数次这样的惩罚,或许惩罚比这更重……或许几次都险些丧命。
他这五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莫名心酸,我连忙伸手帮他解开铁链。
没了支撑,他就像是 没人操控的木偶那样直直地向着我倒了过来,我尽力不碰他的伤口,可是这时候的他身上哪里还有一块好肉。
“将军……”他气息微弱。
“撑住。”我真害怕他死在这里,双手就这样开始颤唞。
脱下外袍,罩在他身上,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抄起他的腿弯,将他横抱起来。
他很轻,一米八的大高个,却轻得仿佛只有一副骨头架子。
抱紧了他,几个轻功往军营里去,那里的将士们常常会受伤,对伤口的处理甚至比医师要更好。
……
守卫的士兵见到我几番确认,这才敢行礼:“将军?”
郑洋正在操场训练,见到我回来,放下手里的长枪率先迎了过来:“将军你回来了,怎么怀里还抱了个人。”
“准备伤药。”我懒得跟他瞎掰扯去,直截了当地开口。
说罢,迈开腿向着我的营帐去。
将他放在床上,他身上都是伤,我尽力不去触碰他的伤口,可还是让他受了苦。
本身就瘦弱的身体颤唞着,真怕就这样晕过去。
郑洋动作快,我刚安置好叶渊他就已经过来了,绷带丶伤药什么的也都一并带了过来,他的身后还有一群探头探脑的将士。
我实在是哭笑不得。
不就是带个人回来,至于吗。
“郑洋,你来吧。”我的技术并不会比郑洋好,他来动手的话更有利于叶渊恢覆。
我站起身来,把将士们赶了出去。
人家衣服也没穿,这一个两个的看什么。
防止他们还要偷看,我从兵器架子上抄起一杆长枪,站到战台上,持枪而立:“好久不切磋了,有些手痒痒。”
……
跟着他们打了一下午,也是把昨天一整天的郁闷发泄了一下,我心里可算是舒坦了些,也不管满身的汗水和累得要死的身体了。
我让孙翼去给叶渊安排了一顶帐篷,总也是和我睡一起会叫人说闲话,虽然都是男人实在没什么的,但叶渊心思敏[gǎn],就怕多想。
不过他身上满是伤,就让他先在我床上躺几天吧。
后面三天一直都是郑洋在帮着他换药,药效很好,才三天,那样重的伤就已经都结痂了,只要不做大幅度的运动很快就会好。
……
当晚,叶渊来到了我的帐篷里,他似乎有话要说。
这几天恢覆很好,他的行动已经不受限制了,为了防止扯到伤口,所以一直都穿着宽松的衣服,隐隐还能看到全身缠满了绷带。
“将军,所以你现在在给楼兰王办事!”叶渊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双狐眼的眼尾泛红,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我想他大抵是误会了。
摇摇头,回答:“我最初只是为了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过很快就离开。”
这次离开或许这辈子也不会再踏入这个地方。
……
我在这里又待了五天,一直在等着叶渊的身体恢覆过来,我很快会走,在离开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该了解这里的一切了。
如今再也没了牵挂,我也不知道还会留恋什么。
我选择将我所爱的少年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