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事,我自己练也行。”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戎瑾突然擡起头来看我,漆黑的眼眸中星光点点,他也微微一笑,说道:“主人笑了,好看。”
我轻微地皱了一下眉,戎瑾怎么也会说像库罗那样的话。
我是真怕戎瑾对我有什么想法,他脾气倔,真的不是能开导的。
戎瑾好像是看出来我的想法了,他从我的手中接过弯刀,收回去之后,单膝跪到我的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放到胸口,垂眸,很正式丶很深情地说道:“主人放心,戎瑾发誓,不会对主人有非分之想,戎瑾的一生,永远都只会以守护者的身份出现在主人的身旁。”
“你啊,早说让你不要跪我的。”我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赶紧弯下腰扶人,也是忍不住再一次笑了出来。
戎瑾顺着我的力站起身来,黑亮的眼眸可以说是深情地看着我。
……
当晚,我用食物把言卿的鹰骗了过来,叫它给我传了一封信。
我这封信是要给流红的,想起来他们先前闹得那么凶,言卿恐怕是不愿意借我的,我还不如自己动手。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但已经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多的话了:
流红:
真对不起,言卿那天的事情是他冲动了,我向你道歉,他是个好孩子,希望你不要对他心存芥蒂。
另外,雪大哥的死确实怪我,如果你还不能消气的话,回去之后任你处置。
再者,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按时吃饭丶休息,不要随意跟你的父王起冲突,否则到时候伤心的都是你。
我实在是不忍心。
南方战况焦灼,我抽不开身来,等此间事了,我立刻北上去见你。
珍重
勿念
你的小花
写完这封信,我的心中依旧是难以平静,我知道这样简短的言语想要求得流红的原谅,不过就是痴人说梦,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心里的丁点的丶微不足道的奢求的希望。
可世事难料,我又能如何呢?
言卿的鹰刚放出去,言卿人就已经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找我了,他二话不说就扑到我的怀里,哭着说:“花哥哥,我的鹰不见了,怎么叫它都不应,是不是被人给打下去了……”
我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言卿的头,开口说道:“你的鹰好着呢,我让它替我送个信。”
“什么!”言卿“腾”地从我的怀里弹起来,浅色的眼眸中透露着不可置信,随后伸出手来,捏住我的耳垂扯了扯,有些气鼓鼓地说道,“是给流红的吧?”
我早知道瞒不过言卿,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听到这话,言卿收回手,在我的胸`前推了一下,但没有使真力,气鼓鼓地跑掉了,嘴里还在说着:“坏蛋花哥哥,就知道欺负我!”
我苦笑着摇头,没再言语。
言卿离开后没多久,戎瑾就进来了,他去取饭,我就趁着他取饭的空挡给流红写了信,他理解不了我对流红的感情,我也不打算多解释。
……
我这也恢覆得差不多了,当晚言卿和戎瑾接着月色南下,去往若羌腹地刺杀若羌王,为了避免引起若羌军的怀疑,我和库罗准备安排在三天后发动正面战场的总攻,库罗在阵前指挥,我在军末尾压阵。
其实主战场还是前线,库罗照顾到我的情况,把我安排在相对安全的军末,主要防备的还是敌军从背后偷袭,为了避免腹背受敌的场面,但有前线的绝对压制,敌军抽出兵力跑到最后来偷袭的概率其实不大。
可还是不得不防。
我不得不说,我的运气实在是不好,简直怕什么来什么,后方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光听声音也能听出来人数不少,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一大堆的若羌军就已经露头了,大片的兵器寒光森森,竟然和前线军队的数量也不遑多让!
他们竟然真的派军队到背后偷袭!
不,这都不能算是偷袭,这叫进军!
我微吸一口气,擡腿冲向前去,敌军当前,大将首先不能怯懦!
敌军的将领和姑墨王很像,使用的都是一柄狼刀,刺客最怕重兵,我这一番也算是再一次被压制了!
他看出来我是军末压阵的将领,提刀向我砍来,那威势,甚至堪比乌孙苏弥当时的一拳。
我心下大惊,侧身避过,注意看他招数中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