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顾清宁离开公司前往医院。在她看来，去实验基地之前，必须先确保父亲的安全。

刚到医院门口，就接到赵明的电话："顾总，宋教授同意和我们见面了！"

顾清宁眼前一亮。宋教授是金融界的泰斗，曾是她母亲的导师。如果能请他出山，对稳定公司局势有极大帮助。

"约在哪里？"

"半岛酒店。"赵明兴奋道，"不过...沈优优好像也在约他。"

顾清宁冷笑："预约什么时间？"

"一个小时后。"

"好，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顾清宁转身要走，却见张叔站在身后。

"小姐，老爷让我提醒您，今晚的行动......"

"我知道。"顾清宁轻声道，"你在这里守着我爸。等我办完事就回来。"

张叔欲言又止："可是......"

"放心，我不会一个人去基地。"顾清宁安抚道，"先处理完宋教授的事。"

半岛酒店的天香阁是帝都最高级的中餐厅，能在这里订到位置并不容易。但今晚，这里却有两桌贵客在等待同一个人。

顾清宁刚在包厢坐下，就看到沈优优带着两个助理匆匆走过。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她，脸色微微一变。

"顾总这是......"沈优优止步，表情玩味，"也是来见宋教授的？"

"彼此彼此。"顾清宁抿了口茶，"沈小姐倒是有心，知道宋教授喜欢这里的菜。"

沈优优冷笑："承让。不过宋教授可是我们先预约的，顾总这样横插一杠，恐怕不太合适吧？"

"是吗？"顾清宁看了眼手机，"可我收到的消息是，宋教授答应先见我。"

"你！"沈优优正要发作，包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在服务员引领下走来。正是金融界泰斗宋远山。

"宋教授。"两人同时打招呼。

宋远山看看两人，突然笑了："难得见到两位都这么有诚意。不如一起吧，正好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更懂金融。"

沈优优脸色微变："这......"

"有何不可？"顾清宁站起身，"请进，宋教授。"

三人在圆桌前落座。沈优优强压怒气，对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会意，立刻吩咐服务员上菜。

"宋教授。"沈优优抢先开口，"我们沈氏准备成立一个新的基金，希望能请您担任首席顾问......"

"等等。"宋远山打断她，"在谈这些之前，我想先考考你们。"他从包里拿出两份试卷，"这是我出的一道金融分析题，你们看看。"

顾清宁接过试卷，是一道关于跨境资金流动的复杂案例。她正要仔细看，突然瞥见沈优优的助理偷偷拿出手机。

"沈小姐。"她冷笑，"作弊可不是好习惯。"

沈优优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

"手机拿出来。"宋远山脸色一沉，"既然要考试，就要遵守规则。"

沈优优只好让助理交出手机。顾清宁也把自已的手机调成静音。

半小时后，两人同时交卷。

宋远山仔细看完，突然问："知道这道题的关键在哪里吗？"

"表面上是跨境资金，实际是考验对市场的理解。"顾清宁说，"这种资金流动背后，往往暗藏着政策风向的变化。"

"没错。"宋远山点头，"那你觉得，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顾清宁沉思片刻："首先要调整资产配置，降低高风险资产的比例。其次是做好外汇对冲，防范汇率波动风险。最重要的是......"

她正说着，突然听到一声轻响。原来是沈优优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沈优优弯腰去捡，脸色却有些难看。顾清宁明白，她大概是被刚才的专业分析打击到了。

"不错。"宋远山赞许道，"你很有你母亲的风范。"

顾清宁一怔："您认识我母亲？"

"当然。"宋远山叹了口气，"她是我最优秀的学生。当年要不是......"他突然住口，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就在这时，沈优优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大变："抱歉，我得先走了。"

说完，她匆匆离开。宋远山看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这个丫头，终究差了一些。"

"宋教授。"顾清宁正色道，"我想请您来顾氏任职，不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