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中医院藏在小巷道之中，岑秋绕了几圈才找到合适的地方。

他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看了一眼导诊牌后找到了挂号处。

挂号，缴费，然后上三楼。

三楼楼梯右手边就是诊室，外面的椅子上的人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多。

岑秋手里握着钱包，站在诊室门口等着叫号。

十分钟后，小护士从诊室探头，指了指里面，“没人排队，你去吧。”

岑秋转头看了一眼椅子上坐着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他擡头看着门上的科室名称，眼底的疑惑不似作假。

神经内科，没走错，但是不应该。

他走进去，坐在凳子上后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腿上。

“什么毛病？”头发花白的老人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看着岑秋。

右手伸出来，点了点面前的脉枕。

“头痛。”岑秋伸出手放在桌上，很是熟练地描述自己的症状，“没有重大疾病，没有遗传史，情绪起伏会有头痛，太阳穴连同眼眶一起。”

老人点了点头，眯着眼睛感受着岑秋的脉搏，“吃过什么药啊？”

岑秋顿了顿，“止疼药都吃过。”

“嗯。”

半晌，老大夫松开手，示意岑秋把另一只手放上来。

他扶着脉，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岑秋保持静坐的姿势，腿上放着的小袋子中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

一瞬间，医院之中的嘈杂远去，只有鼻尖萦绕着令人放松的中药味道。

安安静静的，他都能听到自己的胸膛传来沉闷的跳动。

“去做个检查。”老大夫终于松开手，眯着眼睛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点来点去。

他透过眼镜上方的空隙看着屏幕，声音轻缓，“虽然是中医，但也需要检查结果辅助啊，吃饭了吗？”

“没有。”岑秋摇摇头，指尖摩挲着怀中的小袋子，“要做什么检查？”

“验血验尿，心电图，还要给脑袋拍个片子。”老大夫笑了笑，捏着笔尖点上岑秋的额头。

他画了一圈，“疼的是这些地方对吧？”

“嗯。”岑秋继续点头，等老大夫开好检查后才转身出门。

他在自助机上缴费，握着一张张缴费单跑了一圈，最后又回来。

虽然是个小城市的小医院，但是设备显然是跟得上的，除了验血验尿花费了半小时出结果，别的检查都很快。

肘关节内贴着一枚小小的创可贴，岑秋握着厚厚一沓检查单回到诊室，沉默着看着面前的老人翻看检查。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老人推了推眼镜，目光看着岑秋，“稳定剂吃过一段时间？”

“吃过一段时间，已经停了。”岑秋点了点头，翻出手机上储存的处方单交给医生。

闻言，大夫点了点头，“看来你也知道情绪不稳不是好事……”

“嗯。”岑秋继续点头，感觉今天像是来医院给脖子做复健，一整天都在点头摇头。

大夫又问了些什么他不太记得，只是最后告诉他缴费，然后明天过来拿药。

走出诊室的时候，岑秋松了口气。

他沿着小路走出医院，目光看着三米外的路。

周琦总说他像是完全不在意生死和疾病，但是只有自己才明白。

贪生怕死藏在最深处，有点什么不对劲自己总是第一个察觉到的，然后去治病去吃药。

倒也不是精神和心理上的问题，只是他的头痛真的让他变得烦躁，更别说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

岑秋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手中的诊断单。

简简单单的头痛，没有什么别的毛病。

以前也看过，各种各样的药吃下去，最有效的还是止痛药，现在……

就像祁蒙说的，试试中医，用一种循序渐进的办法去改善一点一滴。

再拐过两道弯，熟悉的诊所出现在眼前。

一道穿着白大褂的熟悉身影蹲在门口不知道感谢什么，只是背影中都带着一股……

岑秋眯着眼睛看了看，心中做出一个评价。

清澈，愚蠢。

放在外面能被那些老油条啃得连渣儿都不剩。

“嘛呢？”

岑秋走过去，伸手按了按祁蒙的头，“蹲外面美黑？”

祁蒙一惊，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