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衣服在阳台上晾着,沙发平整到没有一丝痕迹。
“要换鞋吗?”祁蒙迟疑了一下,关上门站在鞋柜旁边。
闻言,岑秋侧过头看着祁蒙,“换吧,毕竟我每个月也只有一天想收拾屋子。”
爱干净,但是懒,经常叫保洁又觉得不是很像过日子……
祁蒙点了点头,沉默着换鞋。
岑秋没有挪开目光,借着祁蒙换鞋仔细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片刻后,岑秋站起身来,“冰水?我这里没有热水。”
“好。”祁蒙点点头,踩着拖鞋走到沙发旁坐下。
他左顾右盼,目光在不完全闲置的酒柜上找到了两个酷似花瓶的东西,“那个……我帮你把花插起来?”
“花瓶在酒柜,剪刀在茶几下。”
隔着厨房门,岑秋洗了杯子,从冰箱中取出一通两升装的矿泉水倒进杯子中。
客厅中,祁蒙已经接好了水,坐在沙发上剪开包装,将花枝修剪整齐后插入花瓶。
岑秋放下水杯,又坐回电脑旁边。
不知过去多久,一瓶花放在手边。
水波纹的玻璃瓶盛着翠绿的枝干,连同清水一起晕出通透的绿色。
生命力旺盛,花朵被剪掉根系后更为嚣张,有一种不顾死活的美丽。
祁蒙摆弄着花瓶,在岑秋的书桌上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他双手撑在桌上,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中的男人,“好看吗?”
岑秋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着祁蒙,“把我当小姑娘啊?”
柔软的发丝蹭着祁蒙的胳膊,他露出笑容,“和你很配。”
岑秋身上除了沉静,似乎也只剩下一种游离的状态。
对外物不关心不在意,只是用一双浅棕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不缺生命力,但却不表现生命力。
祁蒙看着岑秋眨了眨眼,轻声道:“我觉得你也会喜欢的。”
半晌,岑秋忍不住笑了笑。
他站起身来,身高差距被一下子拉近。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面孔,笑意浅淡,“再撩今天就出不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