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医务人员的工作压力减轻很多,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分析疑难杂症和其他非常规影像资料。ai能准确识别出大量相同影像资料中的重叠内容并进行自主分析,随后发回报告,负责输出初级报告的医务人员整理之后提交二次审核,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反馈给主治医生和拍片患者了。
看似一切正常,但这中间的资金消耗还是让国坤捕捉到了异常动向,也就是助理向孟宴臣反馈的那些:young celtic在未告知国坤的情况下,擅自挪用了部分资金,输送给了他们的新项目,而国坤和他们的新项目没有任何关系。
孟宴臣其实很愤怒。
一是因为young celtic这个行为已经明牌违规,往大了说,国坤完全可以撤回这桩投资,但项目已经投入运行,大家不可能玩“中道崩殂”的戏码,ai现在每天的审片量达到了惊人的四位数,一附院也在着手扩大影像科的规模,一旦在这个时候撤出ai辅助机制,一附院影像科或许会在短时间内面临瘫痪;
二是因为dan给他发来的邮件,正如助理所说,dan最近搞了个帮助先天性听障儿童的基金会,但他说不准dan这个举动是否和颜慈的现状有关,也暂时不知道dan是否对颜慈的身体状况完全知情,他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甚至是他的商业夥伴,但,也确实是父母教他的那样,防人之心不可无;
三是因为那些看似破碎且没什么关联的线索,他到目前为止依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就是“教授就算癫痫得再厉害,也不至于亲手将那根琴弦扎在颜慈身体里”,cathy结婚前是陪护人员,虽然还没查到她工作过的机构,但他总觉得和教授——甚至是导致教授结束职业生涯的産后癫痫——脱不开关系。
就在他独自去探望教授的那天,他注意到教授房间的书架上有一本小说,就夹在诸多乐谱和相关专业书籍中间。
阁楼上的疯女人,个性自由的家庭教师,有钱的男主人。
他不意外于教授也在闲暇时间读小说愉悦自我,但那本小说突兀地出现在那里,就像是那根琴弦突兀地出现在颜慈的腹腔里,他很难不想多。
现在,作为最高掌权人的他,要处理的是优先级最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