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找着法子解毒,却找着了缓解疼痛的方子,虽不能缓解多少,但还是有点用的。”
顾时殷点头未语,在太医院待了一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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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无光的房间内,一人跪在地上。
百里墨眼底压着阴霾,寒声道:“让那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人退下去后,百里墨沈下眼,想起顾时殷说的话。
皇上与首辅的关系,他原先就猜测没他想的那般简单,因此故意在藏书阁医术里夹了几张私会信件,若真是关系有异,至少能让二人心生隔阂,若是无异,那么也可为他后续指证做下铺垫。
可如今皇上一席话,分明是说他与首辅相识已久,感情类似於手足。
还有清妃。
竟也是因中断肠毒而死?
他微眯起眼不知再想些什么。
窗外突然跳进一人,那人单膝跪下,语调颤抖。
“丞相,那人死了!”
“死了?”百里墨手一抖,骇然片刻后,勃然大怒,“查!”
翌日一早,顾时殷坐在皇宫凉亭内,入了冬,气温骤降,他扯紧氅衣,现今他身上的毒素蔓延得不深,毒发也不频繁,一切都比前世好太多。
他往茶杯里倒上热茶,最终等到茶凉,百里墨才姗姗来迟。
顾时殷擡眼看他,语气淡淡的:“丞相大人真是让朕好等。”
“陛下恕罪。”百里墨拱手。
“人证呢?”顾时殷道。
此话一出,就见百里墨面色一僵,连眼里也飞快闪过一抹阴霾。
顾时殷道:“嗯?”
这一声不容置疑的轻哼就像一道催命符,百里墨低下头,恨声道:“怕是有小人得知了消息,心生歹念,人证昨夜被杀了。”
顾时殷沈吟片刻,指尖轻敲着桌面,一声接着一声,给人的压迫感极强,这招是和白楚学的,白楚随手的一个动作都带着压迫,加之他本身的气质,往往容易占主导位置。
他学不到极致,但此刻足够了。
“人证被杀了。”顾时殷重覆了一遍,中间停顿了一瞬,笑了一声,嗓音低了下去,“丞相大人这席话,会让朕觉得,这些,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百里墨一惊,慌忙跪下:“老臣惶恐!望陛下彻查!”
“人证被杀,物证仅有片面之词,还望丞相尽快查清给朕一个交代。”
说罢,顾时殷慢声补充道:“朕等不起,照丞相的能力,五日之内足矣。”
百里墨何尝不知道他在施压,但事发突然,他一时找不着应对之策,只好咬牙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