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休息的七天,余一穷身体逐渐好转,但是眼睛一直不见起色。傀儡做的张妈妈和月牙儿也逐渐跟真人一样灵活,月牙儿仿佛回到了徐府的时候。
这种错觉偶尔特别的严重。比如每次看见张妈妈端着吃的走进院子的时候,有种一瞬间的恍惚。
“吃早饭了,月姑娘。”晨曦正好,月牙儿推开门站在院子里就看见张妈妈端着吃的出现了。
一开始她也怀疑过这些吃的是怎么来的,回到识海里去见到了卿佳,告诉她是正常的获取途径,都是能吃的食物。后来也就欣然接受了。
“好的,放房间里吧。”她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根据她的意志完成的,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完成她需要的事情。
刚好她饿了,张妈妈就端着东西进来了。
“余一穷醒了吗?”她问。
“已经醒了,正在后院里逛。”张妈妈说。
“好。”
月牙儿皱了皱眉头,不是眼睛还没好吗,为什么自己一个人乱跑?
她决定亲自去找他。
出了单独的小院落,外面是花园,载着植物和花卉,石径小道穿梭在其中。
她顺着记忆走,看到了在练剑的余一穷。余一穷还是闭着眼睛,但是脚步却很稳健,舞着木剑虎虎生风,倒是不减风华。
玲玲蹲在一边的花坛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双眼亮晶晶的。
“你一大早就在这里练剑哪?”她说着走了过去。
“连山,玲玲真的回归到你的身体里了吗,我怎么感觉,这个傀儡太过于真实了呢?”她在脑海里问祁连山。
祁连山在她身边化形,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站在地上,眉目温润俊朗。
“你想多了,许是那个府灵的法力高强,早在几个月前就亲眼目睹了你的遭遇,能够做出这些东西。”
月牙儿也有所怀疑,但是卿佳毕竟不是凡人,她也不好直接去问。万一说错了话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如此的话,徐府其实是个紫府,为什么会被徐家占领呢?后面还归于小红?”她说。
祁连山笑了笑。“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在‘徐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未见过这个府灵。想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一直藏匿的吧。”
月牙儿点点头,“估计是吧。”
另一边余一穷姿势收尾,挽了一个剑花,闭上的眼睛看着月牙儿的方向。
“你起来了。”
“嗯,早饭好了,先去吃饭吧。”
他不置可否,走了过来。脚下熟练且敏锐的走在小路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越距。这样的熟练,要说他是个很多年的瞎子都有人信。而且还是对这里很熟悉的瞎子。
“你的眼睛看不见,万一摔倒了,这些树枝刮着了怎么办?”她随意地抱怨了一句,跟在他身边看路。
她吩咐张妈妈把吃食端在院子里的小石桌上,屋里沉闷,清晨空气好,在院子里吃正好。
朝阳从东边升起,照耀在院子里,一片的金色光景。玲玲似乎很喜欢余一穷,站在他身边给他夹菜,他看不见只能用勺子吃。
今天的阳光特别好,入了以来一直刮凉风,难得天气好。
余一穷拿着勺子往嘴里喂饭,眼皮突然动了动,下面的眼珠一直在转。
“月牙儿?”他放下东西,动作顿住了。
月牙儿看着他,目光一凝:“怎么了?”
“我好像看得见了。”
这时候阳光大盛,她连忙伸手遮在了他眼前,怕他不知轻重一下子睁眼给晃瞎了。
“我们去屋子里。”
“好。”
玲玲快步跑上前去开门。月牙儿牵着他往屋子里去,光线暗淡了下来,才放下手。
余一穷闭了几天的眼睛一直在抖动着,眼皮似乎害怕似的动着,密而长的睫毛像是小刷子。
“你睁开眼看看?”月牙儿把他的脸对着屋内的屏风。
屏风上面是鱼戏莲花,半透的纱质,她站在屏风面前,充满期待的看着他。眼里含着紧张。
余一穷刚刚是被阳光晃了眼,一直漆黑的视野有了红色的杂色,才意识到可能恢复视力了,但是不敢肯定。
他慢慢的睁开眼睑,眼睛下面的伤口已经好了,视野先是一片模糊。能够看见屋子的布局,还有一个模糊纤细的身影在眼前。
随后慢慢变得清晰,屏风上面的鲤鱼和莲花,很是逼真。月牙儿那张白皙柔嫩的脸就在眼前。
他似乎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她的长相,圆圆的杏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