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赤裸着肌肤贴在一起,褚叶缓了缓便想起身,可身上那股被千万小针痛扎的感觉始终没有褪下。
难受。
很难受。
没有力气。
令狐之瞧出他的意图,手掌搂住他的腰身。
褚叶身子一僵,双手搭上令狐之的肩膀想要撑起身来。
“别勉强。”令狐之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紧紧贴着,说话时的热气落在耳根,不忘打趣道,“不行就说,师兄又不会吃了你?”
褚叶耳根燥热,本还想再撑一撑,奈何实在用不上力:“师兄,我没力气......”
声音弱弱的,软软的。
落在令狐之的耳中煞是好听。
他低笑一声,揽住褚叶臂膀和腰身,根本不费任何力气便将褚叶从水中抱了起来。
身子骤然悬空,褚叶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却引得令狐之唇角上扬,心情极好。
从浴桶跨出来时,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当真不小心,身子突然往前一倾吓得褚叶将人搂的更紧。
“师弟放心,师兄可舍不得将你摔着。”
本来褚叶还没觉得什么,对上他那笑意总觉得这人方才就是故意。
偏他又没有证据。
褚叶四肢发软,怕是一时半会儿根本缓不过来。
令狐之为他使用法咒将身上湿气散去放到床榻,随后伸手探向他的脉搏,稍稍停顿,眉心直蹙:“师弟,你老实告诉师兄,你当真只是修炼出了岔子?”
褚叶心下一紧,面上不敢叫他瞧出破绽:“是。”
令狐之却没那般好糊弄:“胡说,你这脉象可不像是。”
“......师兄何出此言?”褚叶薄唇紧抿,目光微移,死不承认。
令狐之蹙眉,盯着他看。
那目光,似是要将褚叶生生看个彻底。
褚叶视线转闪躲,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脑中疯狂运转着该如何辩解。
怎么办怎么办?
令狐之不会发现他已经有些入魔的征兆了吧?
可目前褚叶觉得除却记忆出现偏差之外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身上应当还未生出魔气,令狐之不能察觉的吧?
他不确定,只下意识的抓紧身旁被褥。
“师弟。”良久,令狐之总算开口说话,“你可有心事?”
褚叶一愣,看他一眼,又快速收回:“没有。”
令狐之沉默不语,似是没信。
他越是如此,褚叶小心脏很都恨不得脱膛而出。
不要说话只说一半啊,有话就全部大胆的说出来!
搞的他现在心脏跟坐过山车似的上下忐忑!
令狐之全然不知褚叶慌乱心情,只垂着脑袋思考着什么。
褚叶喉结微滚,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总归,心虚。
“罢了。”终于,令狐之轻叹一声开口,“你不愿直说也罢,等你哪天想说了,大可说与师兄来听。”
褚叶没有等来质问就是最好结果。
看来令狐之还未真正察觉他身上异样。
他暗松口气,轻轻颔首:“多谢师兄。”
令狐之摆摆手,神色似有些许落寞,但再看去时又恢复如此,好似方才那表情不过是褚叶错觉。
“修仙路漫漫,落在尘世总会心生旁意,人生常态,师弟也不必太觉苦恼。”褚叶不明所以,却听令狐之突然问他,“想不想喝酒?”
褚叶愣住,寻思师兄这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跳脱。
“眼下怕是不行,等再歇歇,身体好些不妨陪师兄小酌几杯。”
令狐之并不勉强:“嗯,那等改日。”
褚叶点头,算是答应。
令狐之问他:“药浴不能断,一日一次,可能坚持?”
就算不能也得能。
褚叶可不想以后整个人处于完全不能掌控自己的状态。
他说:“能。”
“好,那这几日我便住在你这里了。”令狐之义正言辞,“我好留在你身边看看有何反应。”
褚叶倒是没有意见:“那就劳烦师兄了。”
令狐之摆摆手:“总与师兄客气什么?机会难得,我也乐的能够忙里偷闲些许时日。”
平日里为了操劳门中之事令狐之确实格外忙碌,像离开门派和今日这种日子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