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里,独独看上了你。”庄继北盯着温从,手握得更紧了,“看在我说不定哪天就要死了的份上,温从,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能不能看上我?我这人是一身坏毛病,比不上旁人体贴,人也顽劣实非良配,可我有那个自信,这世上再来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我对你的真心。”
温从懒懒的哦一声。
“所以呢,你能不能看上我,别折磨我了,给个准话吧。成就成,不成咱就……”一拍两散?那不行,散什么散,不成他就想想别的办法。
正绞尽脑汁地思考呢,就听温从轻飘飘地说:“看不上。”
庄继北心跳漏了一拍,陡然停住。
温从气定神闲的淡道:“我为什么要看上一条狗。”
“如果我没痴没傻没记错的话,有人给我说过,让我去德望街等他,他会来找我,骗我就是狗。”温从面不改色,竖起两根手指,“如果要细究,你已经骗我两次了,小时候一次,长大了一次,真要投胎转世,你已经当了两次狗了。”
“……”庄继北哀声,“……你怎么那么喜欢翻旧账啊,你这个习惯很不好。”
“那我不翻了。”
“哎你别走!”“汪汪!”
温从一怔,回头看去,庄继北像一只小哈巴狗似的,满眼星光地望着自己,“我错了。”道完歉,庄继北松开了手,释然一笑,“我问你不是想逼迫你,没事儿了,你走吧。”
温从站在原地,眼眸晦暗不明,在庄继北闭上眼的那一刻,俯身贴了上去,紧紧咬住庄继北的唇。
庄继北一惊,舌尖一麻,震惊从大脑窜到脚心,瘙痒难耐。
温从低吟:“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怯懦,我不在乎生与死,更不怕赴死,庄继北,以后别丢下我了。”
说完话,温从从他身上起来,庄继北哎一声:“你别挑逗了我就不管了啊。”
温从似笑非笑:“这就算挑逗了?先把你伤养好吧,可别真成了残废,那样才是真的干瞪眼了。”
半月后,京中传出消息,圣上病重,由丞相宣布,宣五品以上官员进京侍疾。
只是一个消息,温从心就已经沈了一半,“看来丞相大人如今和太子的关系真是势同水火了。”
庄继北道:“怎么讲?”
“丞相对太子所作所为到了不加掩饰的痛恨。我离京时,两人已经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如今你听这旨意,丞相替皇上传出来的,而非太子,加之早一年前国事就已经交给太子手里了,此举必然是两方争斗的结果。”
“皇上是什么意思?”
“有些话我必须要趁还没归京提醒你。我离京前,太子就已经掌控了三司,宫墙内外,皆是太子的人手,大有封宫之势,皇上平日想传个什么消息出来,并不容易。”
“他这是要做什么?!要篡位??”
“如今皇上病重,指不定哪日就易主了,前路危险,一定要谨慎行事。”
庄继北倒吸口凉气,脑子发懵。
他才走了几年,怎么京中就像是变了天了。
要是等太子登基,还能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庄继北忙道:“快!回京!我要回去见皇上!”
温从失笑:“你想让皇上给你放权?”
“襄州一战,我的功绩不小了吧?我起码要在如今皇上还在的时候,给自己捞点保命的本钱。”
“来不及了。”
“什么?”
“太子手下的蒋明启两天前就已经回京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份功绩也会被他抢走。”
“…………我真是谢谢他十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