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过去。
只是她过去后不是笑脸相对,冷冷地问“怎么了?”
男人扬眉,问“还没消气呢?”
“嗯。”
“待会儿有事儿?”
“嗯。”
见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万重递了杯东西给她,说“给你买了杯柠檬芦荟茶。”
程见想笑,可忍住了。
接过后,傲娇地说“晚上一起吃饭。”
算,别扭的和解。
男人含笑,回“好。”
看着程见上了另外一辆车,万重才绝尘离开。
她上了车,豆豆妈妈问“程老师,中午想吃点儿什么?”
“不用了,我不饿。”
女人疲乏的声音也没多说,她盯着前方只道“好,那就耽误您一会儿时间了。”
程见听她语气不好,心里也是阵阵发紧,问“您想跟我说什么?”
“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他说如果要上诉,需要被害人指证。”
她不是一个母亲,理应体会不到爱子心切的感觉。只是豆豆妈妈说的这句话,无疑是让豆豆再次面对那种疼痛。
程见沈默了几秒,回答“有证据或者证人不行吗?”
“不行,还是需要当事人。”
像是别无他法的无奈,那么挫败。
程见不知如何回应,生怕自己说一句都是伤害。
“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万一这件事情闹大了,我们豆豆怎么办?她还那么小。”
她们以为真的在绝境里找到了一条路,却不想并不平坦,甚至可能不可跨越。
只是百感交集。
那个中午,程见过得魂不守舍。
独自坐在馆里,怔怔楞神。
怎么就把那义愤填膺的感觉撑得那么大?她甚至觉得自己才是坏人,只是一心想要弥补自己的曾经,却忘了如今的受害者心理。
试想,如果是她,她将如何面对众人?如何生存下去?
手边放着万重买给自己的柠檬芦荟茶,她连喝都没喝一口。
只是换了衣服下水,游了好几个来回。
她不知如何缓解心中的愤懑,那窒息感几乎压垮她。
她将整个人沈在泳池里,再次起来时,脸上的湿润分不清是水珠还是眼泪。
晚上万重送万舟来上课,看着程见不在状态,多了些沈默,也没多问。
下班后,万舟坐在车里,说“舅妈,我妈妈说让你去我家吃饭。”
“啊?”
程见茫然,转头看万重。
男人不言,她一人在局里。
“妈妈做了很多菜,还有蛋挞。”
程见叹了口气,问“那我空手登门?”
“嗯,买点儿水果就行。”
“不行不行,你带我去商场,我买点儿东西。”
万重淡淡说了句“不用。”
程见本来就憋着一件事,听他这么说,心里冒火,又急又紧张,直言“你不停,我就跳车。”
男人见状,找了个商场把车停进了地下室里。
三人进了商场,程见不知买些什么,最后准备买条项链。
她牵着万舟,喊万重“你来看看这条怎么样?”
项链款式简单,倒是朴素大方。
万重看了眼,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不爱戴这些东西。”
“那就这条。”
说罢,他让店员包起来,自己去付了账。
程见提着小袋子,看了看万舟,想,这舅舅和外甥怎么区别那么大。
一个乖巧听话,一个行不苟合。
晚上过去吃法,万梦像家长一样迎接她,当真就做了一大桌子菜,只不过怕冷了,还没端上桌。
万重带着万舟去了厨房。
她进去把项链给了万梦,说“也不知道买点儿什么,跟你挑了条项链。”
“来就来,还买礼物做什么?”
程见笑了笑,说“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女人打开,眼里尽是喜色,说“很漂亮啊。”
“我帮你戴上。”
“好。”
戴好后,万梦去照了照镜子,表示自己很满意。
她不像万重话那样少,这也好,让程见少了些无所适从。
晚饭开始的时候,程见望着一大桌子的菜,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