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
说不动容是假的,她不过是以前爱吃草莓,下意识的便说出来了,来京城一段日子,她曾打探过草莓,知道这地方草莓珍贵。
所以,下意识脱口而出后,就立刻改口。
结果就那么一句而已,安霖竟然一直都记着。
“柳柳说过的话,我都会记得。”安霖试了试药的温度,把糖拿出来,催促道:“药再不喝可就凉了。”
以前都是白柳盯着安霖喝药,这次倒是反过来了。
“哦。”
白柳看着药直皱眉,最终还是屏住呼吸,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没办法,这次伤的不轻,药肯定是要喝的,配合着她自己配制的修复药液,能把恢复时间尽可能缩短。
刚放下药碗,安霖就贴心的把糖递到了她嘴边。
嘴里苦涩蔓延,白柳眉头紧锁,就着安霖的手,把拇指大小的糖块吞了下去。
柔软的唇,无可避免的碰到安霖温热的手指。
安霖淡定的收回手,指尖却控制不住的轻轻摩挲着,好似着了火一样,又烫又麻。
这样的接触,比起成亲后的亲密接触,分明不算什么,更亲密的他们都有过很多次。
可自从恢复后,他就很容易在白柳的影响下,心神大乱。
就好似,要把以往没有过的心动、他错过的感情全都补回来一样。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好几个朋友都说他坐怀不乱,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天生就缺了爱情这根筋。
在桌子地下搓了好一会儿,安霖才觉得那股麻麻的感觉散去。
“柳柳,搬回去住吧,这张床比不上我们房间的大,住着肯定也不舒服,受伤了休息就很重要,为了能更好的养伤,就回去住吧?”
见白柳紧蹙的眉头逐渐舒缓开,安霖立刻牵着白柳的手,继续撒娇。
白柳看着他,不说话。
以前是个小孩儿,现在可是个大男人,虽说她不怕安霖乱来,可就如安霖所说的那样,她身上带着伤,着实不想折腾。
毕竟,受苦的是她。
安霖抿了抿唇,又道:“柳柳要是担心,那我回去就打地铺。”
白柳面无表情的提醒他,“外面有床。”
安霖蹙眉,又一次轻轻环上白柳的腰,下巴搁在白柳肩上,委屈兮兮的道:“可是隔了那么远,柳柳夜里有不舒服的话,我在外面听不到。”
凑太近,白柳偏了偏头,没有躲开,索性伸手推安霖的脸:“起开,肩膀疼。”
安霖立刻抬头,满眼担忧,“真的吗?你别吓我。”
不知道白柳伤在哪儿,即便有点儿小动作,也小心翼翼的,几乎没有力道。
“今晚回去住,你帮我收拾东西去。”
白柳终究还是妥协了,她是看出来了,这家伙铁了心要跟她住一个房间,甚至还想跟她睡一张床。
让他打地铺,应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安霖微愣,才后知后觉的笑了起来,“好,我这就去!”
飞快的起来,利落的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好,全部搬回去,才返回来把药碗送回厨房,打了水回来给白柳洗漱。
回来时,发现白柳已经自己走回来了,用不着他再跑回去接。
全部收拾好,安霖搬了个暖炉过来,重新点上。
他们都不是很怕冷的人,眼下已经入春,暖炉停用有一段时间了。
“冷吗?”
白柳不解,这天气真用不着暖炉。
“柳柳的伤不用上药吗?暖和点儿免得着凉。”
点上暖炉后,安霖就把白柳随身携带的精致布包拿了过来。
“你看看要用什么药。”
有了布包后,白柳随身携带,就把经常要用的东西全都收了进去。
白柳翻出两个瓶子。
一个活血化瘀的红药水,一个是安霖所熟悉的金疮药。
暖炉燃起来,窗户全都关上,温度正在一点点升高。
白柳又翻出一颗止疼药,看着放在一边的红药水,昨天齐岚上药时,背后那难以忍受的疼痛还记忆犹新。
受伤时总觉得还好,可真到了上药时,才知道疼痛有多么难以忍受。
现在肯定不需要止疼药,可待会儿上药……
白柳考虑着要不要再吃两颗,最好睡着了再给她上药。
安霖就在旁边看着,见白柳似乎还要吃药,就倒了热水捧在手里,随时给白柳准备着。
一番犹豫后,白柳把止疼药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