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逼得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你是想要把我们都逼死才甘心吗?”
“哦?那现在站在这里咄咄逼人的到底是谁?”
傅初霁说完,他直接抽出一份文件,将他递给方斯越。
后者接过文件,将它拿给在座的股东一个一个传阅。
在看过那份文件后,所有人脸色都微微一变,神色变幻莫名。
“在坐的各位,都已经是傅氏集团的老人了。”
傅初霁扫视了一圈众人的脸色,手指在桌上轻点着,慢条斯理地道:
“许多事情我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难道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我都不知道么?”
众人脸色各异,最后还是有人率先发难。
只不过这次不是对着傅初霁,而是另一位股东。
“好你个老徐,当初你撺掇着我手里那个项目换供应商,原来是因为你收了人家好处!”
“你少说得道貌岸然,你挪动公款的那事不也是我帮你摆平的!”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不少,股东们原本串通一气对付傅初霁,结果现在一转头就将矛头对准了对方。
傅初霁就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们吵,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却发现沈诺一直没回他消息。
她今天没去公司,现在又是下午两点,她应该不会是在睡觉。
他皱了下眉,拿着手机走到门外,给她打了电话过去。
“怎么了?你今天不是要开会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她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声音轻快,听上去没什么异常。
傅初霁眉头一松,他低声道:“给你发消息没回。”
声音还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啊?你给我发消息了吗?我刚才去外面吃饭没注意。”
沈诺又问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她这边没什么事了,到时候可以去接他。
简单地聊了几句之后,他那边就传来了争吵声,沈诺顺势提出让他先去忙。
挂了电话后,她松了口气,狐疑地看向面前的贺弘道:
“你没将这件事告诉他吧?”
“当然没说,我又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贺弘表示自己把这个秘密守得死死的,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但这是好事吧,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霁哥?”
“告诉他了那还叫惊喜吗?”
沈诺看了一眼头顶的大太阳,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她说道:
“你联系的那些人应该都到了吧?”
“应该都到了。”
“那行,上去吧。”
来到约定的包厢,一推开门,沈诺率先看见的就是一个花臂男人,他一整条手臂上的青龙纹身看着实在是分外吸引人的视线。
现在天气热,他只穿着个马甲,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伤疤,有新有旧。
而剩下那几个人也好不了多少,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一看见她出现,脸上甚至还露出了嘲讽之色。
大概是觉得她有病,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哟,我还当是谁呢,就这么个小丫头,竟然这么大的口气要拆我们的房子。”
一个中年大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笑眯眯地说道:
“不知道你打算出多少钱买我那栋破楼?”
另外一人也迅速道:“先说好啊,我那栋楼没有一个亿我可不会答应。”
贺弘一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你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啊。”
他走到那秃顶男面前,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眯着眼道:
“就你那五层都没有五百平的破房子,谁给你的勇气要价一千万?梁静茹听多了吧你。”
秃顶男显然是认识贺弘的,一看见他就白了脸色,显得有些惊恐。
“贺哥,怎么是你?”
“你说呢?”
贺弘拿了支烟,塞进他的嘴里,替他点燃后,拍了拍他的脸道:“掂量掂量再出价,知道么?”
秃顶男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却又敢怒不敢言。
这几个人都是永宁街的大房东,除了他们以外剩下的都是些散户,只要谈妥了这几个人,剩下那些都可以以后慢慢谈。
能在那种地方收租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点痞气在身上的,沈诺早就清楚用正常的谈法可能没那么容易谈下来,所以才找到了贺弘给她镇场子。
果不其然,有贺弘在,哪怕是一开始那个凶神恶煞的花臂男,在沈诺说话的时候都全程没敢说什么。
“你们可以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们,我查过了周边的几条街近年的拆迁价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