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从未进过大医院,他这声如雷霆的呼叫医生之声,惊动了楼上所有的人。
医生护士闻声而动,蜂拥而至,抢救张凤。
燕飞如释负重地长吐口气,但他想起师父,正欲动身,医生叫住他,问他是不是亲属,神色镇静的燕飞说他不是亲属,说是救她之者。
医生正待再说,良心发现似的张凤一边呼痛,一边怒声说道:“他……他是抢匪,抢匪!”
此话一出,医生护士闻声,啊声惊叫,齐声奇道:“抢匪?”
燕飞红着脸蛋,暴跳如雷地喝骂一句,怨毒之眼,盯着张凤,咬牙得格格直响,不言不语。
燕飞怒骂之样,在场之人,吓了一跳,噤若寒蝉。
这时,惊恐万状的东一明飞也似的来至此处,一边挥汗,一边捂住胸口,直出粗气。
医生回过神来,误以为东一明是病人的家属,但还是问他是不是家属,可东一明直有出的气,那有回答的气儿?
燕飞声若雷霆道:“他不是贱女人的家属!”
张凤忍着剧痛,破口大骂一句,道:“我……我自个签字。”
医生护士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推着张凤,进急诊室,抢救去了。
师徒俩面面相觑,相顾之时,东一明眼里迸射出怨恨和恼怒的凶光,咬牙切齿道:“飞儿,你……你……”
燕飞一脸歉疚,低下了头,道:“师父,真对不起,我……我连累您了,我……”
东一明气得脸色铁青,一边跺脚,一边指着燕飞,气急败坏地打断他话道:“你……你这混蛋小子,你……你是不是要把为师气死呀?”
燕飞一边哈腰,一边颤声道:“师父,真对起真对起,我……我……”
东一明一边挥手,一边厉声打断他话道:“飞儿,我叫你别管闲事,你这下你管得好,居然害了我,我……”
“师父,弟子给你跪下赔罪了。”燕飞说着,双膝一软,咚的一声,跪在东一明面前,不住叩头。
燕飞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师父,您息怒息怒,弟子虽然害了你,但是弟子医疗费,弟子出。”
东一明气得浑身哆嗦,哈哈一笑,一脸轻视,道:“你个穷小子,能有钱么?能给医疗费么?啧啧啧,你……”
这时,急诊室门开了,一个护士呵斥一句,道:“你们快随我来交钱。”
呼的一声,燕飞横里一跃,拦住师父,哽咽道:“师父,你在这儿,我去交钱。”
东一明拦住燕飞,讥笑一笑,正待再说,燕飞听得脸红如同初升的太阳,怒道:“别小觑人,师父,弟子穷只一时,不穷一世!你在这儿,我去交钱!”说着转身,拂袖而去。
东一明一愣,随即动身,拔开双腿,直追燕飞而去。
少顷,东一明追上燕飞,怒道:“飞儿,钱,我……”
燕飞厉声打断他话道:“谁是飞儿?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飞儿!你……”
话犹未了,啪的一声,燕飞吃了东一明耳光,打得燕飞愣住了。
东一明怒不可遏,打了燕飞一耳光后,惊呆一阵,颇是后悔,颤声道:“飞儿,我……”
燕飞冷哼一笑,道:“打得好,哈哈哼哼,打得好!师父,你在这儿别动,钱,我去交了后,便来谢你了。”说着追护士去了。
东一明一脸后悔,一边追燕飞,一边叫道:“飞儿,飞儿!”
呼的一声,飞奔的燕飞如同落地弹丸弹飞而起时,凌空如鹰折身,向前一纵,跃在地上,双手一伸,推住直扑身而来的东一明,厉声道:“师父,别抢着交钱了!你若不听,我跟你急眼!”
东一明见他凶相,吓了一跳,张大嘴巴,噤若寒蝉。
燕飞交了钱后,来到东一明面前,深鞠一躬,道:“弟子,不是忘恩负义,不是一个不知恩图报的穷小子。人穷一时,不穷一世!我惹的祸,一律承担,没……”
东一明又惊又气又怒,厉声打断他话道:“姓燕的,你……”
燕飞把眼一眯,怒声道:“我有尊言,有尊言!你这般羞辱我异乡穷小子,我能承受得了吗?我燕飞告诉你,我最憎恨羞辱我!师父,多谢这一两天待我视如己出之恩,弟子永感大德,至死不忘!弟子,这就给你跪下,叩最后几个头了。”说着咚咚咚咚……叩了九个响头。
东一明又惊又怒,但畏怯他,站在那儿,不敢扶他。
燕飞叩完了头,站了起来,道:“东老板,我是个路见不平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