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的时候,胖子突然问我,“明天情人节,有节目吗?”
我心里一跳,这话问我什么意思?难道我有节目还会通报他吗?
“没有的话,我明天一早就跟着村长他们去游神啦。你要不要去?”
这话问的,跟大喘气一样,害我以为自己计划暴露了。
“啊,我不去,你去吧。我...要写东西,你可以晚点回来。”
“十几个村子,估计要闹到半夜,不用给我留门了。”
“哦,你是准备睡野地里吗?”
“不是,我爬墙。”
有时候胖子从别馆回来,忘记带钥匙就会爬墙,有一段院墙已经明显被他爬的溜光水滑了。
然后胖子就走开了,闷油瓶在擦桌子,他过去,两个人低头咕哝了几句。
我快乐的洗着碗,突然想起来,哎,胖子不会把小哥也带过去吧——
我一回头,他俩已经勾肩搭背的出去了。
哦豁,完蛋了。
胖子可能去找村长了,我等到深夜,要睡的时候他俩还没回来,等我醒的时候他俩已经走了。
我哭笑不得,还在餐桌上发现做好的早饭和一张纸条,让我别给他俩留门了。
留你个头,你俩都给我睡野地里去吧,我这就把墙头撒满钉子。
我发了会呆,也没有心情吃早饭了,只喝了碗粥,锁好门去别馆。
出乎意料,我去到别馆的时候有人已经在等着了,是常来常往的快递小哥。
因为特别关照过,胖子还给了他喜来眠的会员卡,所以只要我们在家,他就会把快递直接开车送过来。
“早啊,我买的什么来着?”我有些恹恹的,挥手跟他打招呼。
“我看看,有老年按摩仪,筋膜枪,一个泡脚桶,两个头盔,一些调料,还有一个保鲜柜。”
“保鲜柜?”
我买保鲜柜做什么?藏尸吗?
“我没买保鲜柜。”
快递小哥对了对单子,“没问题,是你的,从云南发过来的。”
从杭州发过来也不是我的。
快递小哥给我看单子,收件人确认是我,没有写多余的信息,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买了又忘了。
但我应该没买过,但他已经送来了。
我打开手机翻自己订单,几大平台都没有发现。快递小哥急着要走,一叠声的催。
好吧,先卸货,回头再打听是谁买的,是不是发错到我这了。
谁买的谁拉走,我可以帮忙,但运费到付。
两个人费事巴力的把保鲜柜抬下来,然后用小推车推进别馆。
“放哪里?”
“随便吧。”
反正弄不好还要发走。
快递小哥就给我卸在院子里,然后走了。
我进去书房,踏实写了一会东西,越想越气,都怪我下手晚了。
去厨房翻了小半瓶土酒出来,还发现了胖子囤的烟和私房钱,顺手把私房钱给换个位置。也没有拿杯子,江湖儿女嘛,心情不爽都是对瓶吹。
土酒只余个底,喝完正好微醺再往上一点。
既然家里没人,我就放肆了,嘴里叼上一根烟,真是快活似神仙,不多时文思泉涌,下笔千言,写的洋洋洒洒,浑然忘我,几乎都忘了自己写的中心思想是什么。
一抬头,闷油瓶就站在书房窗户外面看我,日光照过来,他的影子就淡淡的落在我身上。
卧槽,他不是跟胖子去游神了吗,魂儿都被吓到一蹦三尺高。
赶忙把电脑一扔,手忙脚乱的把烟吐出来,伸手接住又被烫到了掌心。书桌和地板都是实木的,脚下是羊毛地毯,桌上也没有烟灰缸,实在没有地方毁尸灭迹,最后只好用两只手指捏起来把烟头掐灭了。
指尖都烫红了,抬头一看,窗户外面哪有人?
我揉揉眼睛,打开窗户看看院子里也没人,听一听也没有脚步声。
大白天闹闷油瓶了?还是我刚才喝多了眼花了看错了?难道是我过于做贼心虚导致幻视了?
我用纸巾包住卷烟尸体,出去在别馆转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随手把纸团扔进垃圾桶。
坐回书桌前,发现那纸团又回来了,打开正是我没抽完的烟屁股。
这下确认是他回来了,并没有跟胖子去游神,他这是做什么,在无声的控诉我吗?
我打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