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夏言被严嵩所害时,自己还在老家义愤填膺地痛骂严嵩。§幻?想?姬÷ =首&发?
如今这般局面,可如何是好?“师祖,三法司衙门对此案最终如何定夺?”徐阶沉默片刻,缓缓说道:“陛下的意思是,严世蕃抗旨不尊,当处腰斩弃市;岭南一带负责看管的官员,因失职之罪流放辽东;其余牵连官员,尽皆革职,遣返原籍。”“这惩处是否过重了些?师祖您身为内阁首辅,内阁众人难道没有出面劝阻?”王远自然明白徐阶说这些话背后的深意,但偏不接招,直接反问回去。徐阶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摇头道:“哈哈,你倒是机灵。此事我自有应对之法,到最后,多半也只有严世蕃会被问斩,其余人等不会有性命之忧。今日找你过来,是想与你好生谈谈。自你回京后,咱们还从未仔细探讨过日后的路该如何走。师祖我想问问,你往后有何打算?莫要想着效仿严嵩,你也瞧见了,他的下场可并不好。”王远这才彻底明白,为何师祖一开始就提及严世蕃被处斩之事。当下拱手答道: “师祖,我的行事风格您应当清楚。虽不敢说事事都光明磊落,但断然不会像严嵩那般行事。我还是如从前所说,只想着做些实事,在这过程中,结识些志同道合之人,一同为朝廷出力。”徐阶皱起眉头,道:“那你为何一味讨好陛下?你可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议论你?”王远苦笑着点点头:“我这般做,实是为了推行的新政。师祖您应该清楚,我所做的诸多改革之事,桩桩件件都触动了多方利益。若没有陛下在背后撑腰,一旦朝中有奸佞小人从中作梗、恶意挑拨,这改革必定半途而废。而随之而来的反噬,绝非我所能承受。”徐阶长叹一声:“你可知,名声一旦有损,往后想要挽回可就难了。尤其是你日后若爬得越高,这曾经的污点便越难被人接受。”对于这一点,王远却有自己的见解。但他也清楚,此时争论无益,便道:“如今事已至此,总不能半途反悔。否则,岂不是将陛下置于风口浪尖?到那时,我怕是再无踏入朝堂的机会了。”徐阶又叹了口气,道:“那你便好自为之吧。往后若遇上难处,尽管来寻我。”王远心中一喜,虽未能说服徐阶认同自己的做法,但能得到他愿意照拂的承诺,这便足够了。经此一谈,他也彻底看清,自己未来绝无可能接手徐阶的势力。徐阶代表的是清流一派,平日里高谈阔论、引经据典,可真到做事时,却总拿圣人之言搪塞。而自己如今代表的是实干一派,日后越是深入改革、做事,身边聚拢的便越是能办实事的官吏。道不同不相为谋,双方终究难以融合。如今,王远麾下已有不少可用之人。余有丁、丁程鑫、陈浩等,这些人虽然当下官职不高,但都是他精心培养的核心班底,只需再过几年,便能在朝堂上崭露头角。此外,还有他设法拉拢的官员,像已官至正四品嘉兴府知府的文轩,以及翰林院的老翰林孙编修等人,皆是助力。正事谈完,师父徐璠此时开口道:“远儿,你修建的那学宫宅,这段时日卖得可是火爆得很啊。听说刚一开盘就被抢购一空。为师还想着寻个机会过去买一套住住,听说里头有不少新奇玩意儿。”王远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实不相瞒,那房子只卖出去了二十来套,其余四百多套,都是徒儿自己派人买下的。”徐家父子听了,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问道:“这……这是为何?”王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如实相告:“一来房子尚未完工,旁人大多不愿提前交钱,等着日后交房。二来那四所学宫选址较为偏僻,周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着太过荒凉,大家心里犯嘀咕,不愿买。”“那你打算如何解决?”王远闻言,立马挺直胸膛,自信满满道:“这些都不是大事,徒儿已有应对之策。先说众人不愿提前交钱这事,不过是因为没瞧见实际成效,心里不踏实。如今学宫的修建已近尾声,我又增派了千人施工,最多半个月,便能将授课的教室修建出来。到时候请那些大儒入驻讲学,消息一旦传开,事情就好办了。想要入学,就必须得有附近的房产。到那时,哪怕不是为了居住,单是为了能进去听课、为了进入国子监求学,也会有人争相购买房子。至于位置偏僻这一点,的确是徒儿先前考虑不周,只想着郊外土地便宜,却忘了那黄庄一带太过冷清。但这也不难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