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两省那么多作坊。
每年产的丝绸,还有淞江等地的棉布,如果有一半用在国库,也能充我大明全年三分之一的开销。”
高翰文还是屏住呼吸,惊疑不定地望着沈一石,皱了皱眉头,等着沈一石继续说话。
“可丝绵每年都产,每年都还缺。今年朝廷又提出,每年还要增加三十万匹的织量,这才有了改稻为桑的事情。
听了这些,大人应该知道怎样才能当好这个差了。”
高翰文深望着他,冷笑一声说道:“沈先生,你把这些告诉我为了什么?”
“刚才说过了,一点私念而已。说句高攀的话,我想交大人这个朋友。”
高翰文又不语了,还是望着他。
沈一石停顿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昨天夜里,布政司衙门通告,叫我今天陪大人了解浙江丝绸的情形,那时我并没有想到要跟大人说这些。
但是一番琴曲之谈,知道了大人,就是精解音律的苏南那个高公子,我才动了这个心思。
记得当年苏东坡因乌台诗案下狱,仁宗要杀他,宣仁皇太后说了一句话,灭高人不祥!
就这一点念头,救了苏东坡的命。才为我们这些后人,留下多少千古名篇。
大人,不是恭维您,我不想像你这样的大才,陷到这样的官场漩涡里去,损了我们江南的文气啊!”
说着沈一石还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为你好的表情。
高翰文见他说得,如此情深义重,又如此心腹推置,不禁也激动起来:“沈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