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刚到李时珍大门外,正好看见李时珍坐着马车从远处过来。
“东壁先生,你刚出诊回来呀!”
“景行,你今日怎的过来了!可是要给家人问诊。”听到王远的声音,李时珍也是下了马车交谈了起来。
“东壁先生,裕王妃今日诞子你应该听说了吧?陛下点名让我做世子的老师,我这不是担心世子,所以想请您给他看看。”
这时老仆已经推开了大门,李时珍边向里面走边说道:“我刚才就是从裕王府回来。”
王远也跟着向里走,抱了抱拳笑着说道:“哈哈,看来东壁先生的名声越发响亮了,我还想着请您走一趟呢。没想到裕王那边,早就邀请了您。”
对于这一点,李时珍倒是满不在乎:“这有什么的!我只是一个大夫而已,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职责。”
对于李时珍这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王远早就习惯了,所以也不在意,说起了正事。
“东壁先生,不知世子殿下的身体如何?”
“这……”看见李时珍犹豫的样子,王远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东壁先生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现在毕竟是世子的老师。
现在世子才刚出生,我也见不着面。但是我想先了解一下他的身体情况,毕竟裕王的前两个子嗣,你也是清楚的。”
李时珍这次犹豫了良久,最后才点头说道:“世子殿下有先天性心脉痹阻!若是将养不善,恐不久矣。”
先天性心脏病!
听到是这个毛病,王远心都凉了一半,这玩意儿别说古代,就是连现代都治不好。
“东壁先生,这个病灶的确无法完全治愈,但是可否压制呢?”
“可以,只是这病来自于胎中,世子殿下的身体,注定会比普通孩子要柔弱一些。而且今后的生活,也要忌大喜大悲。”
听完后王远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好好养着就行。
而且这样岂不是更好!
“多谢东壁先生告知,不知我先前和您商量的事情,您考虑的如何了。”
听到这个问题,李时珍难得露出了笑容,赞赏的说道:“景行,这几天我又思考了几次,觉得你这办法果真不错。
虽然现在朝廷没办法支持,但是我们也可以先开始前期工作,实在得不到朝廷的帮助,我们便自己来,哪怕慢一些、时间长一些也没事。”
看见李时珍同意下来,王远立刻就说道:“那便就和之前说的一样,我划拨一个家里的庄园给先生使用,让先生可以招收学徒。
期间花费的钱财全部由我提供,但是在这些学徒出师之后,必须得跟我签一个十年的契约,为我效力十年。十年之后,这些人去留随意。”
李时珍听后还是有些迟疑:“景行,你这样岂不是太过于吃亏,按你所说,招收的学徒得是庄园的佃户。
这样还需要教他们读书识字,这其中的耗费可不低,仅仅十年是否太少了?”
王远听后不禁感慨:古代真是不一般,这种卖身契都觉得好。
“哈哈,东壁先生放心好了,我既然这样做了,那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李时珍虽然不理解,但是看见王远已经下定了决心,也不制止,只是想着要好好传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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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皇宫的东华门外,一行五十多个太监宫女站在雪地中,他们明显是在等待着什么?
从他们的眼神望去,可以看见在皇宫墙角处,正有两道人影。正是冯保和吕芳。
吕芳看着跪在脚边上的,这个他最疼爱的干儿子,不由的叹了口气。
“冯保,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看看你那嚣张气。
周云逸惹怒了皇爷,你争着抢着跑去处置,你当其他人都是傻的吗?周云逸那么多同僚,背后还有裕王!
再说说你那天的事,争着抢着跑去报喜。在我面前也是,对着你其他师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你看看宫里还有谁喜欢你?”
“干爹,孩儿知错了!”冯保的双臂抱得更加紧了。“孩儿想着有干爹你护着就没事了,孩儿一定改!”
吕芳也不说话,只是温和的看着冯保,但这目光确让冯保,兀自感到心中止不住的寒冷。
“你已不适合待在宫里了,这便到裕王府去吧。”就在冯保赶到不自在的时候,吕芳再次开口。
“干爹,我不去,哪怕干爹让我去倒恭桶都可以,孩儿就想在宫里陪着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