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远又想到,陆炳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大腿,而且至少陆炳在职的时候,锦衣卫并没有太大的攻击性。
“东壁先生这些我都清楚的,不过我还是想请先生,跟我去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是尽力了,我只求一个问心无愧而已。”
其实王远是知道,陆炳肯定是身上有些问题。治不治的好先不说,至少态度是打出去了。
若是治得好那便是救命之恩,若是治不好,王远至少也和陆家加深了关系。
陆家可是嘉靖奶娘和发小所在的家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余荫的。
而且陆家在锦衣卫经营了几十年,这种势力简直根深蒂固,有了陆家的关系,王远也能更放心一些。
小时候的那场锦衣卫抄家,至今还让他有些胆战心惊。
李时珍听到王远的话后,点了点头就同意了下来。他只是一个大夫,就是治不好也没什么事情。
便是连皇帝也不能随便将他们怎么样,不然使得其他大夫兔死狐悲,那下场可不太好。
看着李时珍开始收拾药箱,整理出整的物品时,王远突然问道。
“咳咳,东壁先生,我有一好友身体比较虚弱,可能需要你那壮阳的方子。
他自己不好意思就医,于是便拜托了我来求药方,东壁先生不知那药方……”
李时珍看了王远一眼,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道。
“你那好友虽然仗着年轻,可能感受不到什么,但房事还是需要克制的。
要知道肾脏虚弱,吃补药也是于事无补的,若不加以节制,便是天天吃人参,那都是没用的。”
“多谢东壁先生的叮嘱和药方,我回去后定然会叮嘱那位好友。”
………
两人稍微整理了一番,便驾着马车前往了陆府。
陆府如今很是冷清。
其一是年假即将结束,官员们都在家中处理过年的收尾工作。
其二是陆炳如今在养病期间,也不方便接待客人。
好在陆府王远也来过几次,和门房也是认识的。
在塞了一个荷包之后,门房便进去汇报了,等了不过半刻钟,紧闭的大门再一次打开。
王远回头一看,来的人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王远快走两步率先行礼。
“与成,你怎的亲自出来了?”
出来的这少年,正是陆炳的第三子,陆泽陆与成,也是陆炳四个孩子中,唯一一个活到寿终正寝。
而且其为人颇为仗义,在严世蕃被问斩后。毅然决然的收留了严世藩之子,自己的姐夫严绍庭。
那个时候陆炳已经去世,他没有任何靠山,却愿意做这种事情,可见其心性纯良。
“景行,我听容叔说你来拜访,于是我便过来迎接了,先进府再说吧,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王远自无不可,带着李时珍便走进了府内。
“景行,你此次过来拜访,是有何事?”
“与成,前段时间我一直在郊外的庄园,竟然不知陆伯父昏迷了,昨日入城后,便听到这个消息。
但当时天色已晚,不便前来打扰,所以便拖到了今日。
我听说那些太医在陆伯父醒来后,并没有查出原因,只是留下了补气养血的方子?”
“唉…景行此事你也知晓了?不过的确如此,至今那些太医也找不出什么问题。
我们家也在四处寻访名医,可至今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
王远看着陆泽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时不时的叹息、皱眉,不由的感到好笑。
“与成,不必担心。我也听说了陆伯父的事情,于是便请来了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
之前陆泽便注意到,一直跟在王远身后的中年男子,见到后面王朝手上拎着的大药箱,便大致能猜出他的身份。
“哦,不知这位大夫是……”
“哈哈,与成,这位大夫可不简单,其名李时珍,号东壁,曾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正在太医院深造。
说起东壁先生,现在或许不出名,但我相信其未来必定名震全大明。
东壁先生的父亲,乃是湖北蕲州的杏林圣手李言闻,其父经常在荆王府东门外玄妙观行医。
李言闻神医,以往救治过许多大人,其中要以荆和王妃身份证最为尊贵。
东壁先生更是被其父称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早在三年前便已从其父门下出师,这些年便一直在四处行医,积攒经验。
去年在下废了九牛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