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最后还得孤身一人在火场中挣扎求生,这没烧死也快被熏出腊肉味了。
如今,徐科猜测身边的同伴们几乎都已经遭遇不幸,无论是室友沈易还是万钰,他都没有再见到他们的身影,恐怕运气没他好,应该是要不被鬼吃了,要不被火烧了。
徐科望着头顶的灯光,心中感叹道:就剩下我了,我发誓,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的,连带着你们的那份也一起活下去!这样,才不枉对我们同伴一场呐!
“咚、咚咚——”一阵有节奏的轻敲声打破了寂静。
徐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心跳加速,而敲门声还在持续,徐科咽了咽口水,嗓音微微发颤:“谁、谁呀?”
“咚、咚咚——”没有人回答,只有敲门声依旧。
徐科愣了一会儿,随后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挪步到屋门旁,试探性地朝猫眼里望去。
没人!
屋外根本没有人!
谁在敲门?
是鬼!
一定是那些鬼!
徐科反应过来后,明白现在的他没了沈易等人的庇护,根本没有任何保命手段,面对鬼物,只会有惨死的命运。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慌乱中他将大门的锁链和螺栓一一扣上,确保门被牢牢锁住。他退后几步,背紧贴着墙壁,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门,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不测。
“咚咚、咚咚咚!”徐科的举动好像惹怒了门外那位不可明说的存在,敲门声更激烈了。这声音仿佛不再是单纯的敲击在了门板上,而是直接敲击在徐科的心脏上,每一次重击都让他的心跳随之鼓动。
该不会要进来了吧?
徐科感到自己的四肢冰冷,双腿无力,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勉强靠在墙壁上以求支撑。他的目光四处搜寻,最终落在了屋内的台灯上,他迅速抓起它,拿在手中,勉强当作防身的手段。
“bang bang bang——”这已经不是敲门声了,而是有东西在猛烈地撞击着屋门。
徐科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心脏狂跳不已,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腔。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扇门,目睹着撞击的力量越来越猛烈。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回响:怎么办?它要进来了!它要进来了!
“滴答——”徐科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地板上,他无暇顾及,任由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他紧握着手中的台灯,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徐科的思绪在飞速旋转,他知道一旦那东西破门而入,他必须立刻出手,给它致命一击,然后趁机逃出房间。他绝不能被困在这间客房里,成为瓮中之鳖。
汗水不断从徐科的额头滑落,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得不暂时松开紧握台灯的手,迅速地在眼睛上抹了一把,试图清除那些影响他视线的汗珠。可在抹汗之际,徐科的视线中多出了一种颜色。
血红!
汗怎么会是红色的呢?
不对,这不是汗,是血,是粘稠的血!
徐科的脑袋如同生锈了般的机器,动作迟缓而僵硬一点点抬起头,目光缓缓移向天花板。
天花板上赫然悬挂着一颗被残忍砍断的女人头颅,那头颅仿佛从天而降,嵌入了天花板之中,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徐科,头颅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淌着鲜血,顺着天花板的纹路蜿蜒而下,滴落在了徐科抬头来的脸上。
“嗬——”徐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跳骤停,猛地倒在了过道处。
在徐科晕倒后的一瞬间,大门被打开了,沈易和万钰挤进了屋子。
“动作快些,贴完符纸就走。”沈易吩咐道。
“哥,这符咒真的有效吗?”万钰半信半疑地问。
“不晓得吧,我也是第一次画聚阴符,以前画的都是辟邪符来的。不过,差别应该不大吧,反着来就行,先在徐科身上试试再说。”
沈易边说边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绕过昏迷的徐科,抬头审视着屋顶上那颗悬挂的头颅,遗憾道:“这拘灵术才学,手还是太生了,怎么就能卡在天花板上呢?看来不得不用聚阴符来增强效果。”
说罢,他迅速转过头,目光落在万钰身:“贴完了吗?贴的隐蔽些,别让他发现了。贴完我们就去下一间了。”
万钰从床板下爬出来,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迅速跟随沈易离开了这个地方。当他们走到门口时,万钰还不忘朝着远处的后山做了一个手势。
在后山的许念拿着望远镜看到暗号后,随即调整了麻醉枪的瞄准方向,对准了另一间客房的门口。
今晚,被吓晕,还是被麻醉,玩家们都得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