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却都化作潺潺流水,不由笑了起来。
喜宝当着家人的面,有些微微脸热,但还是大大方方的叫了声“小修哥哥”。
“小修哥哥,大嫂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干粮放在马车里面了。你这身打扮......倒是少见。”喜宝笑着说道,眼里带着几分欣赏。
若说打扮起来的李修是描摹精细的五彩瓷,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汝窑瓷器,单单是素色,都不掩天生丽质。
李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无奈地笑了笑:“侍从回乡探亲,今日没人叫起,故而晚了些,便没有梳理打扮。”
赵二郎也笑着打趣道:“你这多亏是京中公子,家中富贵,若你是个家中落魄的,这身打扮要是被咱村里的姑娘们瞧见了,怕是得抢着收留你。”
喜宝闻言炸毛,语气中含着威胁:“二哥——”
赵二郎闻言嗤笑:“瞧你,”又扭头朝着李修挤眉弄眼,“看到没,我家幺妹得是打头收留你的。”
喜宝被调侃的恼羞成怒,冲着赵二郎一脚就踢到了赵二郎的小腿骨上:“你就等着吧,你看我还跟不跟爹娘说你好话了!”
“哎哎!哎!闹玩呢幺妹儿,妹儿嘞!二哥跟你闹玩儿呢~”赵二郎疼的龇牙咧嘴,单脚跳着却跟在喜宝后头讨好,他就是忍不住嘴贱。
李修但笑不语,眼神却一直放在喜宝身上不曾离开。把喜宝看的别开眼不敢回应,只佯装愤怒,跟她二哥磨嘴皮子,心中责怪她二哥是个嘴上不把门的。
自家人说说也就罢了,她也不是说不起,当着人家小修哥哥的面儿说这些,她多没有面子啊。
“大哥!”喜宝躲到赵大郎后头。
“嗯。”赵大郎抬了半拉眼皮,抬脚想踹,却被赵二郎一个丝滑的后撤步给躲开了。
赵大郎:“......”
“嘿嘿,大哥没想到吧?”赵二郎还得意洋洋的笑道,“我可是练了好久,专防你这一招。”
赵大郎黑着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前一步,一巴掌呼上了赵二郎的后脑勺。
“咳咳!!”喜宝仰头看天,若无其事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李修那里挪,李修也一点一点的往喜宝那边挪,等到两个人衣袖贴着衣袖,才停下来,安安生生的与对方说话。
赵家三兄弟装作没有看见喜宝偷偷摸摸跟人拉手,还有脸像猴屁股一样的李修。
两人聊天倒是没有僭越,只是互相傻笑,你嘱咐我,我嘱咐你。
但赵大郎到底不爽,“行了行了,别闹了,别耽误了时辰,过几日就考试了,快出发,到地方休整一下吧。”
喜宝勾着李修的手有些不舍,这下子要好多天见不到了。
李修紧了紧喜宝的小手,心里是更加不舍,他们好不容易定了亲,这几日天天腻歪在一起,骤然分开,实在是有些难过。
两人情绪都低落起来,赵大郎硬着心肠,驱赶二人:“快走吧,一会儿天都亮了。”
“小修哥哥,你到了那里可要给我写信啊...”喜宝苦巴巴的皱着一张脸。
“嗯!”李修斩钉截铁道。
“小修哥哥...你可要早点回来呀。”
“嗯!”李修点头。
“小修哥哥...”喜宝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赵大郎拎着后脖颈,往后一拉。
赵大郎冷硬的声音传来:“快走吧。”
“好好考,都在家里等你们。”赵大郎最后发话道。
李修有一肚子想说的话,最终是还没倾诉出来,就被赵三郎拉着匆匆上了马车。
由于对家里的愧疚,这次赵二郎自告奋勇给他三弟赶马车,送他三弟去考试,嘻嘻哈哈的氛围冲淡了赵三郎心中的紧张。
会试每三年一次,由礼部主持。
每次秋闱,京城的客栈都会被提前几月售空,无数学子纷至沓来,他们有的是年轻人,有的却已经是耄耋之年。
赵三郎还有李修来的算是最晚的一批,好在李家在京城靠着考点的地段有家客栈,解决了三人的住宿问题。
不算殿试,会试一共三场,每隔三天考一次,共持续九天。
会试要比乡试更加严格。每一位考生在参加会试前,都需要向礼部递交自己的“乡试中举”凭证,审核通过后,礼部会发放准考证,准考证上标明了考生的座次编号。
贡院布告会提前张贴,指导考生了解贡院的座次安排、考试时间和注意事项。
考生需熟悉考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