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当我没说过……”
“啵……”
穗禾毫不避讳有外人在,她探过脸来,往谢南州脸上亲一口,举止动作大胆疯狂。
谢南州脸红得像猴屁股。
穗禾调侃他:“你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这么清纯的吗南州学长?”
谢南州喉结滚动,低头去靠吃面掩盖情绪。
穗禾像个聒噪的小鸟,吃整碗面的过程,一直不停的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跟他讲一些有的没的,说她在学校的有趣事件,时而也会问问关于他们学校的事。
每次他都敷衍两句。
爱跟不爱很明显,谢南州并不喜欢她。
这是穗禾很久之后放手时,对他说的话。
谢南州跟穗禾谈恋爱的第一周,穗禾每天都会在学校门口等着他,等他一块去吃饭。
有时候他会觉得烦躁,便拿些有的没的借口打发掉。
时常,谢南州也在心里暗暗的觉得,自己像不像那种所谓的渣男。
但一想到能让陈时锦母女两难受,那种感觉便又没那么重了。
穗禾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
她会带着谢南州去见她的朋友,所有朋友,她在朋友圈里很吃得开,人人都待她友好。
这样的环境,突显得他就无比高傲傲慢。
仿佛他跟她们不是一个圈层的人,事实是本来就不是。
谢南州跟穗禾谈的第二年,秦阮18岁,他突然冒出分手的想法,他觉得是时候让陈时锦知道消息,便找了好朋友段桥声跟陈时锦透风,当晚他就被谢聿青叫回谢家问话。
谢聿青身体太差,连两句话说不到,人就晕了过去。
陈时锦没有功夫管他,开车把人送往医院抢救。
夜黑风高,整个谢家就剩下谢南州跟秦阮。
秦阮给他的感觉,不再像是小时候那般,唯唯诺诺,特别的怯懦胆小。
如段桥声说的那般:“你这个妹妹生得是越来越漂亮了,我敢保证,要是她招婿来你们家,估计一大堆男的想来。”
其中就包括他自己。
不过谢南州清楚的知道,秦阮不可能招婿。
没有人能允许她这么做。
那日,段桥声来家里找他玩。
谢南州休假,两人整日窝在房间打游戏。
秦阮被陈时锦指使着上来送果盘:“阿阮,你也这么大了,平时跟你南州哥相处好点,把关系打好,等你嫁人的时候,你谢叔才不会亏待你,肯定给你备不少嫁妆。”
秦阮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学习好,可以靠着读书改变命运,不是非走谢家这条道不可的。
“妈,我还是好好读书吧!”
陈时锦瞥一眼,伸手把果盘放她手里:“女孩子嫁得好比你读书好强几十倍,上去送吧!”
门里传来男人的嬉笑声,秦阮站在门外许久,才狠下心敲门。
响起的是段桥声略显尖锐的声音:“进来吧!”
她推门。
一道浓烈的烟味瞬间袭来,呛得她连后退了两步,伸手捂嘴。
谢南州跟段桥声在屋里抽烟,烟蒂满了半个烟灰缸。
秦阮看了眼,正好谢南州也抬眼来看她,两人的视线隔着空气撞上。
他冷声道:“突然上来有事?”
“我妈叫我来送果盘的。”
谢南州没说话,反倒是段桥声,笑嘻嘻的跑过来迎她,从她手上把果盘接过,好声好气的说:“是秦阮妹妹啊,快进来快进来。”
秦阮本来都是想走的,奈何段桥声过于热情。
谢南州对她进门抱着很大的意见。
在一旁损段桥声,说:“你在我家还这么多管闲事。”
段桥声笑意加深:“我这是心疼秦阮妹妹。”
“这么想心疼,你把人拐你家去当亲妹妹,想怎么心疼怎么心疼。”
闻言,段桥声来看秦阮:“秦阮妹妹,你看看你哥这没良心的。”
秦阮笑笑没作声。
谢南州从来就没把她放在心里过,何谈所谓的有没有良心?
他永远都觉得她跟陈时锦是入侵这个家的人,她们是万恶不赦。
秦阮离开的时候,谢南州还是喊住了她,对她说:“抽烟的事别说出去,尤其是对你妈。”
“南州哥,我知道。”
谢南州总觉得她变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秦阮以前不会这么平心静气的跟他讲话,惹急了眼她会炸毛,可眼下她竟然给人一种生死无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