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好了,阮佳心道,周青真是说到做到,说不干涉她,就绝不多问一个字。
旁边的吧台椅上很快挂上另一双腿。
“嗨。”女孩弱弱的声音打断阮佳和闺蜜的交谈。
两人齐齐回头,闺蜜的眼中挂上一丝玩味,有人被人惦记上了呢。
阮佳皱眉:“怎么是你?”
是那天在muse的小白花。
fairy tale酒吧虽然开在淮南路大街上,但走的是小众精品路线,从不营销,门脸也很隐蔽,外表看上去就是一道破旧的铁门,没有招牌,连标号也是小小的,几乎只有常客和圈内人知道。
如果小白花真是白花,那么没理由会来fairy tale。
阮佳心下怀疑,眼光里就带了几分审视。
“一杯玛格丽特,”小白花要了杯酒,不好意思地笑笑:“在外面看见你了,想着还没有跟你道过谢。”
阮佳的眉头舒展开,这种把戏她见多了,如果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傻大个,她还会来特意谢谢她吗?
人的感激是分对象的。
感激,有时候也是攀附的理由。
阮佳道:“不用。”紧接着话锋一转:“你成年了吗?”
小白花怔了怔。
阮佳看她不说话,心下了然,指节在桌上敲了敲,起身:“玛格丽特换成无酒精的,挂我账上。”
后头传来小白花焦急声音:“姐姐!”
阮佳回头,她太清楚那眼神里是什么了,直白道:“不好意思,我结婚了。”
小白花咬住唇。
阮佳:“早点回家。”
什么时候结婚也会成为阮大小姐拒绝别人的理由了?
闺蜜打了个哈欠,跟上:“这样会不会太伤别人心?”
阮佳:“关我屁事。”
闺蜜好奇:“其实她长得也还行,你收了她也不错啊,反正你也不喜欢你老婆。”
第10章 第 10 章
阮佳脚步顿住,回头扶住闺蜜的肩膀,弄得她一愣:“做人,要有道德,最起码不能出轨。”
闺蜜:……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道德。
“喂,转场吧。”转眼,阮佳又恢复往日嬉笑,她看看表,上下扫视一眼闺蜜大露背套装:“别白瞎了你这套衣服。”
“也好。”闺蜜爽快的拎起包,他们这帮人从不内耗,男女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场子也一样,与其在这跟碍眼的小白花纠缠不清,还不如转个场子痛快。
“去哪儿呢?”闺蜜问。
“你有什么推荐?”
“都行。”
阮佳在手机上戳了几下,叫了代驾:“那要不然green tea?”
green tea是最近新开的一家酒吧,嗨吧性质,背靠安达体育馆,占地不小,尤其那标志性的巨大入口,仿佛要随着绿叶把你送入一个异空间里去,玩咖们个个趋之若鹜。
阮佳的朋友圈里早都刷遍了。
闺蜜差点一口水喷出来:“绿茶就绿茶,什么green tea。”
“那人家叫这个名字嘛……”两人说笑着走远,只留下小白花在原地不甘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小妹妹,你这杯蓝色的酒不错哦?”有男人上来搭讪。
小白花猛然回神,厌恶道:“别碰我。”
green tea的氛围远不像它名字那样淡雅,pub闪炫的灯光下弥漫着浓重的烟酒味,人群的情绪被台上的dj轮番掀起高潮,一个个儿可劲儿的摇头,阮佳满头是汗地从人群中挤回来,一屁股坐到椅子里,拿起水烟吸了一口:“爽。”
“有多久没这样玩过了?”
阮佳伸出一根手指:“起码一个星期!”
金发闺蜜哈哈大笑:“我叫了谢陈和白瑞他们过来,好久没见了,一块儿热闹热闹。”
“谢陈啊,”阮佳露出一个了然的眼神:“——那可真是好久没见了。”
谢陈和白瑞是另外两个二代,家里做点不大不小的生意,被阮母一道归为阮佳的狐朋狗友。
并非每个富二代都不学无术杀人放火,但也并非每个富二代都像小说里面一样要拼命证明自己,多的是夹在其中庸碌度日的人。
就比如谢陈。
谢陈是家中独子,家里对他没什么大的期许,其本人呢也胸无大志,只想接过家里的生意,纸醉金迷,了此残生。
上高中的时候这人就明确表示过,我每个月坐在家里都可以收几万块钱,为什么还要努力?
惹得一片同学羡慕不已。
而女朋友白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