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人听懂了她母亲的话。+2¨3·d·a¨w¨e_n.x~u.e~.!c-o`m\
母亲这是在委婉的提醒她,就算太后再看重她,太后到底上了年纪了,谁知道还能护着她多久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她到底是皇上的人,一切更该以皇上为重。
这重中之重,自然就是子嗣。
薛美人豁然开朗。
是啊,皇上子嗣单薄,若是自己生了皇子,说不定皇后生的还是公主呢?到时候何愁没有前程?
可是,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她啊。
她如今虽然起复封了美人,皇上也在她寝宫过了两夜,但那是被太后逼迫的。
宫里人人都羡慕她命好,都那样了还能重新爬起来、重获圣宠。
可是谁又知道呢?那两个晚上皇上压根儿就没碰她。她在地上睡了两夜,连皇上的边儿都挨不着。
皇上看她的眼神,冷漠得仿佛淬了冰,仿佛她不是一个热活生生的人,令她不寒而栗。
她也是有苦说不出。
只怕以后,皇上都不会再碰她了,那她哪儿来的皇子?
薛美人看向母亲,“娘,你替我寻一些药来。”
“啊?什么药?”
“能叫人动情的药。”
“......”
荣安伯夫人吓了一跳。~8*6-z^w^w^.`c*o`m*
那、那不就是春药吗?
薛美人含泪,“娘,我也是没法子了。”
她一番哭诉实话,荣安伯夫人又惊又怒又凄凉又惶恐。
她女儿在宫里的日子,原来这么不好过。
“好好,你放心,娘一定帮你......”
富贵险中求,她不能看着女儿一辈子就这样了。
皇后忽然不太好,说是腹痛。坤宁宫足足闹了一夜。
接连着好几天,似乎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太后精神大振,心思全都被坤宁宫吸引了,也就顾不得武宣侯府了。
这天夜里,坤宁宫闹了好大的动静,宫里都在传说皇后不好了,甚至还有说皇后腹中孩子已经无了。
坤宁宫大门紧闭,皇后应当是伤心欲绝,谁也不见。
皇上心烦意乱,愁眉不展。
太后心下大喜,忙叫了皇上去说话,皇上支支吾吾嘴硬不肯承认,但太后心里已经笃定,皇后腹中的胎儿应当是并没有保住。
皇后伤心欲绝,皇上一向来爱重她,八成是不愿意让她伤心,所以还不曾公布此消息。
但事实已成,就算这会儿不说,又能遮掩得到什么时候呢?
难不成皇后腹中还能重新变出个孩子来?
皇后年纪也不小了,这一次又深受打击,以后必是不可能再有身孕了。.看,书,屋· ~无!错!内^容′
她的小玉郎继位的机会更大了......
太后心知肚明,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了,打铁需趁热,有些事儿就要现在便开始准备。
如今帝后皆伤心不已,正是她趁虚而入的好时候。
太后没有太多的犹豫纠结,决定冒险迈上一大步。
她决定釜底抽薪。
太后传了薛美人来,让她去伺候皇上。
“皇后不中用,连腹中孩子都保不住,皇上伤心的很,你好好伺候皇上、好好安慰安慰皇上,若是能怀上身孕,皇上必定高兴,喜事儿冲一冲,宫里也喜庆。”
薛美人听得心动神驰,但很快又偃旗息鼓。
“太后娘娘,臣妾一心一意巴不得伺候皇上,可、可皇上不待见臣妾,臣妾也不敢往皇上跟前去惹的皇上心烦呀。万一皇上怪罪......”
太后冷笑:“你可真是没出息!”
薛美人卑微,跪下哭求:“臣妾无能,求太后指点。”
薛美人也不蠢,太后好端端的把她叫过来说这番话不是随便说的,而是想要帮她一把的。
她巴不得呢,少不得低声下气的求。
太后见她还算识趣,心里也颇满意。
“你是哀家看中的人,哀家不帮你帮谁?哀家可盼着你有那份福气呢,只日后有了前程,莫要忘了哀家才是。”
“臣妾不敢!臣妾发誓,当铭记太后恩典,报答太后,此生不敢忘。”
太后满意点点头,“且起来。”
“是,谢太后......”
太后叫心腹姜嬷嬷将一个药包塞进了薛美人手里:只要皇上服下,必定会宠幸她,并且,保证能怀上。
薛美人怦然心动。
太后缓缓道:“哀家几番犹豫,想着你到底是哀家的人,这药便是留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