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位于新余正北,此地。属于郊区,平日里,除了偶尔爬山的情侣,其他的人很少会来这儿。
到了半山腰,更是人迹罕至,这些家伙,将见面的地点选在哪?或许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吧。
陆明走在路上,双手插在裤兜之中,这么多年的历练,让他养成了遇事不乱的性格,毕竟刀尖舔血,多少次死里逃生。
这种小场面,他自然毫无畏惧。
此时时间将晚,山间清风吹拂入眠,在山道之上疾步行走,不多时,便来到山腰处。
路边,一座有些荒废的凉亭,立在原地。瓦片也掉落少许,看来是没人打理。
凉亭之中,一人坐在石桌旁,桌子上放着一把茶壶,而他的身后站着四人,此时双手背在身后,戴着墨镜看着倒有些像那么一回事。
陆明清楚,便是这些家伙,叫自己来的。
他也不多说,径直走入凉亭之中,自觉的在石凳子上坐了下来,抬起头,对面前自然问道“说吧,准备怎么处理?现在我来了,是不是可以把人放了?”
面前坐着的中年男子,虽年近半百,不过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杀气。
这家伙陆明看着挺眼熟,不过,他离开江城也有十几载,很多人和事,早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要是他稍微有点记性,应该能看得出,此人曾经便是这一片的流氓混混的头目。不过此时他也换了一个身份,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但狗改不了吃屎,私下里仍做着一些违法的勾当。
刘延文,人送外号,刘阎王。
他端起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即,这才放下杯子,对鲁明说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想在这一片混,也不打听打听这地方,谁说了算,这一来,就想破坏这样的规矩,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混?”
陆明鼻腔轻哼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你怎么混我管不着,但我只想告诉你,别招惹我,否则,你就是在自寻死路。”
“大胆,敢这样和我们老大说话?”
“刘总,这小子就是在寻死,兄弟们给他的颜色瞧瞧?”,刘延文尚未开口,身后的两个小弟却有些摩拳擦掌,按捺不住。
刘延文却摆了摆手,他明白此刻自己手上有砝码,任这小子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是磕头认错。
“跪下,态度好一点,他还能活命。”,他转过头来,笑着对陆明说道。
陆明一听,顿时捏紧拳头,火冒三丈,刘阎王在陆明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无比的愤怒和杀气。
但他丝毫不为所动,他明白只要是人,便会有弱点,只要有弱点,便会被别人利用。
陆明的弱点,便是此时,他只有唯一的亲人。
“做人不要这么过分,或许以后,你会有求于我。”陆明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来,有些无奈的说道。
尽管他有十足的把握,在一分钟之内将这五人解决,但那又有什么用?此时自己的舅舅不知身在何处,只要还在这些家伙的手中,他自己就不敢轻举妄动。
刘延文摇了摇头,手中夹着的雪茄已燃尽大半,将要烧到手指之时,他才将烟蒂扔在地上。
“这事没商量的余地,你打伤了我的手下,并且,你舅舅一直很不配合,和我们唱反调,我能留着他一条狗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却没想到,你们得寸进尺,如果今天你给我跪下,我可以放了他,你带着他从此消失在新余,或许还能够活几十年,不然的话,后果你自己应该清楚。”
陆明听后,提高了嗓门:“我觉得你应该清楚自己现在是在玩火,当然,你可能不知道我,不过,终有一天,我的名字将会成为你的噩梦。”
“如此说来,你是不准备乖乖听话呢?”刘延文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刘总,有何吩咐?”
刘延文咳了咳白了一眼,陆明之后微笑着说道:“给老家伙一点颜色瞧瞧,先剁他一根手指。”
“明白。”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便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陆明分得清,那边是舅舅的声音,毕竟是舅舅将他从小养大。
听到舅舅的惨叫声,鹿鸣顿时火冒三丈,指责刘延文骂道:“你给我住手,你可知道,你这是在找死?”
姓刘的丝毫未曾理会,又重新点上了一支雪茄,吐出一个烟圈之后,笑着对陆明说:“你现在下跪还来得及,如果时间拖得久了,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