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爷,你跟我三叔打啥哑谜呢”
马六咧嘴笑道:“逗乐子玩呗!你三叔挺有头脑,现在岁数不大,备不住还能往上活动活动。”徐宁点头:“是,我觉着他下来就是做基层的,过几年还得回省里。”“……你脑袋挺好使,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以前我就不太懂吃了亏……”“你就在这好好的,咱也不掺和那些事了,眼睛往后瞅呗。过两天我有俩哥们得来,到时候让他俩跟你搁老房住。”“行!今个冷不丁下山有点恍惚,喝完酒还寻思搁山上呢,这脑袋越来越不好使了。”看得出来,马六和徐宁等人唠嗑时已经颠三倒四了,这句话没说完就扯到下个话题上了。老房的大门是锁着的,徐宁将锁头打开,说道:“大爷,不用你,我自个就能拿。”“我还没老到拿不动东西的时候,赶紧进屋吧,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徐宁没跟他犟犟,抱着被褥往正房走,而马六转头瞅见了厢房,道:“这屋能住人吧”“能,但没烧炕啊,虎子烧的是东屋炕……”“诶呀,这时候烧啥炕,我就住这屋了。”“有正房你住这屋干啥”马六将脸盆放在地上,拎着暖壶拽着东厢房的门,不顾徐宁劝阻走了进去,拉下灯绳,屋内亮起暖黄色灯光。他满意点头:“不错!这屋就挺好,你把被褥扔炕上就回去吧。”徐宁无奈道:“大爷,你真是死犟死犟的,这屋有啥好的啊这炕拔凉拔凉的……”“我自个烧点柴火不就完了么。”厢房除了炕冰凉,地面和柜台、炕上都挺干净,因为前天才刚收拾过。马六蹲在灶坑前掏出火柴,旁边就有半筐豆壳子,往灶坑里塞了点,再压上两根柴火,便将其点燃了。“挺好烧!一点就着了。”徐宁将被褥铺在炕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两包迎春扔在炕沿,说道:“这屋是头三年盘的炕,肯定好烧。这么一寻思,你挺会选屋,正房俩屋的炕比这屋难烧多了。” “那必须滴!你回去睡觉吧,我自个收拾收拾就睡了。”“成,明早我过来接你,你记着关大门嗷。”马六轻笑道:“我又不是小孩,能不知道关大门啊快走得了。”待徐宁出了院门,马六将大门合上、插了门闩。他听到汽车远离的声音后,缓慢朝着东厢房走去,嘴里嘀咕着:“都多少年没这么热闹了,得有十五六年了吧,诶……”回到家中时,王淑娟已经将西屋被褥铺上了,她和徐龙今晚要住东二屋,原本徐宁是让他俩住西屋的,但徐龙说他俩往后不经常回来,瞎折腾干啥,不如住东二屋,所以徐宁就没跟他俩犟这事,愿意住哪都行,反正是自个家人。在徐宁泡脚的时候,徐凤抱着枕头窜了过来,呲牙说:“二哥,我搁这屋睡!”“滚!妈!赶紧给凤儿整回屋去,别搁这磨我。”当即徐凤瘪着嘴说:“我刚说半句话,哪磨你啦,我就搁这屋睡!”刘丽珍在东屋喊道:“凤儿,大过节的别让我扇你嗷,赶紧过来。”徐老蔫踩着拖鞋晃悠进屋,拉着徐凤胳膊说:“跟爸回屋睡觉,他烦你不知道啊”“不滴!”徐凤低着头艮啾啾的说道。徐宁皱眉:“你都多大了,哪有这么姑娘跟哥一屋睡觉的”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那怕啥的……”这时,刘丽珍掀开门帘进屋,抓着徐凤胳膊拽到迎客厅,道:“赶紧回屋得了。”“诶呀,再过几天我二哥就该结婚啦,我溜须溜须都不行啊。”徐老蔫站在门口没有离去,反而呲牙道:“杀猪那天不招唤你张叔和小刘啊”“招唤啊!你没告诉他们么”“你不是一家之主么,我当爹的哪有这权利啊!”徐宁笑道:“爸,你别阴阳怪气行不你是不是怕我张叔他们说,你拢共就请他们吃两顿饭,然后你跟我妈说请吃三顿饭”徐老蔫闻言急了,紧忙上前捂住他嘴:“你别瞎叭叭!”“那就是请他们吃一顿饭,跟我妈说三顿……”“诶呀,你说你这孩子咋这样呢我搁这打报告,你非得揭我短。那喊不喊他们呐”“能不喊么现在我张爷没退休吧”“没,他得20号左右。”“把我张爷喊来,反正现在林场也不太忙。”“行,那你不给点办事经费”徐宁擦着脚,笑道:“你把洗脚水倒了,我给你五块钱,哈哈哈……”“你打发要饭的呢最少十块!”“行!”徐老蔫咬牙端起洗脚水倒进了泔水桶里,转身回来一伸手,“给钱!”徐宁脱下衣裳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