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近午时。
左大同嘴角带笑,拿起来签筒里面的令牌,意味深长的看向余小五。
刽子手喝了冷口水,喷在余小五的脖子上。
“兄弟,知道你是条汉子,
一会儿给你来一个痛快。”
余小五嘴角荡漾起一抹苦笑。
抬头看着天空,刚要骂娘,又忍住了。
他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也看见了他。
两个人相视一笑。
余小五顿时心情大好。
“不用了,我死不了。”
刽子手纳闷。
“你怎么就死不了。”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我会算卦,我生辰八字硬,死不了。”
刽子手不信,余小五笑,“要不咱们两个赌十两银子。”
刽子手摇头,“我不跟死人赌。”
麦穗看过来,“哥,你啥意思。”
王金锁也看过来,目光灼灼。
他们知道,老大不可能闲着没事说这些话。
台上,左大同举起令牌,“午时三刻已到……”
话音未落,人群中走出一人,“巡查一处奉命提人,
余小五等三十六名嫌犯涉及垦荒事宜,
现请转交。”
左大同手里的令牌悬在空中,愣是没敢扔出去。
“这位大人,
你们调查你们的事情,我们办我们的案子,
这些人聚众抗法,前后共杀害官差,巡逻队共八百余人,
今日,我必将他们就地正法,否则无法面对死去的兄弟。”
左大同说的慷慨激昂,义愤填膺。
“左大人,
你没看见这是巡察使大人的令牌吗,
王爷说过,见此令牌者如他亲临,
你不下跪行礼迎接,这藐视君王的罪过你可知晓。”
左大同吓出一身冷汗。
放下令牌就要磕头迎接,
被身边的沈三爷一把抓住。
“你现在出去了,就相当于把余小五他们交给了巡查一处,
到时候会怎么样你心里头清楚,
想要事情万无一失,只有死人。”
“可是,他手里拿着的是巡察使令牌。”
“谁见过那个令牌,你我都没见过,老百姓就更没见过。
今天先把人杀了,
到时候死无对证,
一会儿,他们要是不听,就动手,
巡察使问就说是误会。”
左大同嘴角微扬,“你踏马真是个人才。”
沈三爷把肥胖的身躯靠在椅子上,“大人,我这也是给您出口气,
昨天,亲自过去拜访,吃了闭门羹,这帮人太嚣张,
不给他们一些眼色看看,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左大同点头,又拿起来手里令牌,“来人,这个拿着巡察使大人令牌的定是假的,是余小五同党,
把他给我拿下,
将余小五这些人开刀问斩。”
刽子手看着余小五笑,“兄弟,安心上路吧,
别想其他的,
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可是,你见过左大同走吗。
你用的那点小伎俩,
我都看得明白,
何况是他们。”
余小五的嘴角抽了抽,脸色有些难看。
人群中,叶辰的手搭在朱雀剑剑柄上,朱雀剑发出轻微的嗡鸣。
子轩的脸色阴沉下来,没想到,这帮人竟然如此大胆。
冲上来十多个手持长枪的衙兵,冷冷的看着付鹏。
“还不跪下,别让兄弟们费事。”
付鹏咬了咬牙,“你们真是不知死活。”
人群中又有五名巡察使官差走出来,站在了付鹏身后。
手里面的短剑出鞘,剑阵初成,杀意弥漫。
“左大同,
这三十六个人,我们巡查一处要带走,就没人能拦住,
你最好不要和我们家巡察使大人撕破脸皮,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付鹏冷冷的看着左大鹏,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左大同的手攥成拳头,额头上青筋凸起。
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回头。
“你们演的还挺像,
如果是要拿人,巡察使大人为什么不给我们发公文,偏偏要来法场抢人,
你们分明就是这些恶賊的同伙,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