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扩音器传遍整个广场,指尖划过扶手上凸起的龟甲纹路,“现在它的树荫已能庇护整座城楼。但诸位可知道,当年第一锹土是谁刨的?”
他忽然转身,指向张昊天左肩上若隐若现的烧伤疤痕,“是这个总说‘让我来’的小子,在连续三天没合眼的情况下,用轩辕剑的剑柄砸开了冻土。”
笑声中,张昊天摸了摸肩上的旧伤,那里还留着玄冥盾碎裂时的冰灼痕迹。
赵立国却已正色道:“今日我们庆祝的,不是某个组织的生辰,而是人类在黑暗面前永不弯折的脊梁。”
“当年五帝选择借他们的躯壳再战,不是因为他们强大,而是因为他们懂得——”他忽然张开双臂,背后的光影战阵恰好将他的身影托举成守护者的姿态,“懂得把后背交给战友,把希望留给后人!”
当掌声如雷响起时,赵立国退后半步,朝张昊天微微颔首。
张昊天盟主上前两步,腰间未佩轩辕剑,却挂着一块刻满盟规的玉牌——那是二十年来从未离身的信物。
他凝视着碑前新刻的名字,想起三个月前在南极冰层下与幽冥残孽的恶战,想起凌云霄的冰剑永远留在了那道时空裂隙里。
“昨天整理盟史档案,我看到首任执法长老西门无忌的笔记。”
他的声音忽然放轻,却让每一个字都落进人心,”他写:‘我们不是五帝的转世,是他们留在人间的眼睛。’ \”
广场上的灵能火炬突然集体明灭三次——这是天地盟特有的默哀信号。
张昊天抬头望向守世碑顶端,那里的五帝虚影浮雕在火光中似乎动了动,仿佛在俯瞰他们用二十年时光编织的守护之网。
“如今我们有了能预警空间裂隙的北斗阵,有了能培育灵植的神农园,”他忽然举起那枚染着冰痕的玉牌,“但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了‘暗潮未息’的警惕。”
当赵立国将象征最高指挥权的玄帝令符交给儿子时,张昊天注意到新国主夫人手腕上戴着的,正是当年上官彩霞留下的玄冥护腕。
夜风掠过广场,带来远处昆仑山方向的雪气,混着圣火的焦香,恍惚间又回到二十年前那个初晓的战场。
不同的是,如今少年们的衣袂上绣着天地盟的金纹,腰间别着能召唤五帝虚影的传讯玉佩,而他们的目光,始终望向碑文中最后那句被磨得发亮的刻字:
“当我们的名字被刻在光里,便是黑暗永远的禁区。”
“历史将永远铭记为守护世间安宁而牺牲的所有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