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事。
不好是因?为, 一切好像都停住了。
上学时?,她也不是没和?顾临钊闹过脾气?。
甚至是在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傅弦音面对顾临钊就已经很放肆了。
那时?, 前脚刚闹完脾气?, 傅弦?*? 音还没拧巴多久,俩人后脚就又开始朝夕相处的过。
哪怕是不做同?桌的那段时?间, 她和?顾临钊也是天天见,天天相处。
没什么问题是会被以一个凝固的状态一直拖到遥遥无期的。
反观现在。
问题搁下了就是搁下了, 除非有人主动提起?, 否则就保持着一个状态,永远凝固着。
傅弦音叹了口气?。浏览数据的手动了动。
脑海中?又反复回想起?昏暗走廊中?, 顾临钊说出?的那句话——
“就是你?想的那样。”
是哪样啊?
傅弦音感觉自己要抓狂了。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顾临钊又是怎么知道的?
电脑上的数据仿佛滚成了一通乱码,傅弦音深吸一口气?,索性丢开鼠标,出?门?去茶水间接水。
茶水间,程宇也在端着杯子等。
瞧见傅弦音的时?候他抬头打了个招呼,然后找了话题寒暄:“傅老师,过年你?打算怎么过啊?”
上周五的那场混乱没人提起?,都在职场中?沉浮许久了,也都知道有些事过去了就得?是过去了。
傅弦音听到这句话后一愣,说:“过年?”
程宇说:“对啊傅老师,这周六就大?年三十放年假了。傅老师年假的时?候要回美国过吗?”
傅弦音笑笑:“假太短了,不够折腾的,我?可能就留在京市了吧。”
程宇接完水就回去工作了,傅弦音则被那句“年假”冲击到恍惚,连热水漫过杯子都恍然不觉。
等她反应过来时?,热水已经淌出?来不少了,杯子里满满当当都是热水,端都不好端。
傅弦音小心翼翼地捏着杯子柄,将热水倒出?去了一点,饶是已经小心到极致,指尖仍然被热水烫到了一块。
好在面积不大?,凉水冲冲就行。
傅弦音端着杯子回去,脑子里却怎么都摆脱不了“过年”这两个字。
这些年,傅弦音的年过得?都很草率。
有朋友拉着她就随便过过,要是恰巧碰上考试周要忙不过也没关系。周围朋友给她庆祝生日也大?都在2月17这天,除了赵薇如这种亲近的朋友,没人知道大?年三十其?实也是傅弦音的生日。
不光别人不知道,傅弦音自己也不过大?年三十这一天的生日。
从小因?为傅东远和?陈慧梅,傅弦音几乎就没过过几个安生的年,这也导致她大?小就对“年”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怀在。
而说起?来,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最算年的年,还是那年在山顶,顾临钊给她过的。
她叹了口气?,收拾东西,准备去会议室开每周例会。
推开门?,傅弦音愣了一下。
只见顾临钊坐在会议室里,手中?还翻看着一份文件。
这几周来,除了第一周以外,顾临钊都没有参与他们?的例会。
这一次怎么又来了。
她来的时?间不算早,会议室已经有了不少人,没有那种左不挨右不靠的位置。傅弦音正准备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就见顾临钊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眼和?她对视。
鬼使?神差地,傅弦音在顾临钊身边的位置坐下了。
程宇比傅弦音来的还晚些,他坐在了傅弦音对面,刚好也和?顾临钊离得?不远。
他脸上挂着笑,边拉椅子边道:“顾总今天也来了。”
顾临钊合上文件,轻轻嗯了一声,说:“放假前最后一次会了。”
傅弦音没参与这场谈话,自顾自地整理着等会要汇报的东西。指尖被烫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她不想按键盘时?再疼上加疼,于是打字的姿势都稍微有些怪异。
这其?实是很隐晦的动作,再加上电脑屏幕做遮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但顾临钊不知道是有了什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buff,忽然瞥她一眼,极其?自然问道:
“手怎么了?”
傅弦音用没烫到的手指敲了敲键盘,说:“烫了一下。”
身边人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而后说:“多大?人了,还能烫着。”
他坐在她的右手边,是当年做同?桌时?同?样的位置。
熟稔的语句和?声音的来源也像极了高中?,说不清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