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本?事。
傅东远毕竟比她?多活了许多年,毕竟比她?有更多的经验。
傅弦音说心里不犯怵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她?现在只不过?是个连十八岁生日?都没过?的小女孩。
任她?胆子有多大,心眼有多精,在傅东远面前,根本?都不够看的。
这也是每一次,傅弦音都非常抗拒和傅东远正面接触的原因。
因为?每一次都能让她?清晰的认识到?,她?和傅东远之间,她?从来是没有一点主动权的。
她?的人?生,方方面面,都是傅东远说了算。
她?做不了一点主。
*
从傅东远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傅弦音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给自己据理力争,最后傅东远答应给她?百分之六的股份,还有每年二十五万美金。
这比她?最开始提出的要少?很多,但?是也比傅东远最开始打算给的要多很多。
到?了最后,傅弦音感觉自己完全是一股意志力在和傅东远说话。
走出办公室,邵杨提出要送她?。
傅弦音没有拒绝,而是说了句:“你?让我缓五分钟。”
她?随便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墙角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邵杨愣了两秒,而后脱下西装外套,说:“地上凉,傅小姐要不……”
傅弦音摇摇头,说:“不用,你?让我坐会。”
邵杨:……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带孩子。
不过?这么一想的话,好像也没错。
傅小姐比他小十岁,这可不就是带孩子么。
约莫坐了十多分钟,傅弦音才终于找回?点力气。她?撑着墙面要起身,邵杨看不下去,伸手搀了她?一把。
“谢谢。”傅弦音低声道。
她?原地站了一会,而后转身走了。
邵杨看着傅弦音步子有些飘的背影出神。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傅太太那种程度的精神疾病,是有很大遗传的概率的。
邵杨把傅弦音送到?了酒店,傅弦音道了声谢,就自己回?去了。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茫然充斥着傅弦音的大脑。
她?刚才帮傅东远做了陈慧梅苛待她?的证据,又和傅东远协商好了股份和钱的问题。明明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着,可傅弦音心里就是有一处在不安着。
她?在担忧着和邵杨一样的问题。
这个一直以来,她?强迫自己去忽略,可终究是没办法避之不提的问题。
她?的精神,好像也出问题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么长时间以来,傅弦音一直在刻意说服自己忽略这个事情。
可真到?这一天了,做出这个结论后,傅弦音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
其实一切早有预兆。
她?经常会控制不住的手抖,心慌,喘不上气,甚至耳鸣,幻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身体素质也是差得不行,跑两步就气喘虚虚,整个人?一点生机和活力都没有。
傅弦音不是不想好起来,甚至相反,她?比任何人?都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好起来。
但?她?上网看过?了,到?了她?这种程度的话,普通的心理治疗应该用处不大,她?大概率是需要吃药的。
可那种精神方面的药,会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非常迟钝。
她?根本?没办法用一个吃过?药的脑子去学习。
所以她?才在逃避,用一切细微的证据去给自己洗脑,让自己觉得,她?其实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她?不需要吃药,也不需要治疗。
傅弦音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至少?现在,她?是真的很需要这个脑子。
哪怕它只是偶尔灵光,哪怕它只是偶尔好用。
但?那也比漫漫无尽的迟钝和笨拙要好。
*
周一,傅弦音回?学校上课了。
座次表还是她?临走之前的样子,她?还是坐在讲台边上当护法,顾临钊的同桌也还是一张空桌子。
靠着意志和在讲台边老师的压迫,傅弦音学了一周。
这一个月跑出去学语言,傅弦音明显感觉自己的英语有了很大的提升。阅读理解几乎不费什?么力就能看懂,整张试卷上就没有她?不认识的词。
可和如鱼得水的英语相对应的,是寸步难行的化学。
这一个月,她?要么学语言,要么为?了竞赛复习数学和物理。
其余的